真热。”
“去宿舍洗个澡再回教室吧?”
“行。”
曾豪空热的将衣服撩起一角,浑身都是臭汗,自己都受不了。
还是洗完澡舒服,曾豪空还洗了个头,舒爽的回到了教室,沈乐文不在座位上。不在教室的话,他一般都会在老师办公室。
其实,曾豪空和沈乐文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下一步动作,里面那个要出去,外面那个连忙起身。一个稍微靠近,另一个稍微挪远。这也算是另一种默契吧。
冬天的冰会在春季融化。
高二下学期,沈乐文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作为他的同桌,曾豪空承担了帮他打饭和送他到宿舍楼下的任务。
虽然沈乐文不喜欢曾豪空,不喜欢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曾豪空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呐!也没有反驳老师让他帮忙的请求。除了成绩不好,貌似也没有太多的缺点。
熟了一点后,沈乐文开始每天在他面前唐僧附体,让他跟着他学习。
“你可以的,我小学的时候数学二十分,但是我现在可以考满分,你为什么不可以。”
在他的笑容中,似乎没有做不到事情,曾豪空撇了撇嘴,嘴上说道:“怎么可能。”
但他还是跟着沈乐文一起学习,看着一点一点进步的成绩,他感觉到了另一种快乐,另一种满足。
一天他们约在一家蛋糕店学习,走路回家的路上,一条狗疯狂的朝他们跑来,还呲牙狂叫。
沈乐文吓得腿抖:“那只狗好像疯了。”
“快跑。”
“你不会也怕狗吧?”
“说的好像你不怕一样。”
“哈哈哈哈。”
一阵冷风自前方刮来,携裹着落叶,卷到他眼前,让他看不清前方。
他明明记得自己牵着沈乐文的手在街道上逃跑,为何会突然到大楼里来?
身旁的位置空空,沈乐文不见了?
空中的落叶坠落,视线一点一点清晰,前方的巨大落地窗前站着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少女。
是她?
曾豪空记得,是那天在街上遇到的奇怪少女。
少女抱着那天在街上遇到她时便抱着的本子,窗外天色昏暗,疾风起,少女的长发被风缠绕盘旋。
“这里的世界要坍塌了,你还不走吗?”
她的表情很简单,没有表情,无悲无喜。
曾豪空却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悲伤。
不知道眼前的曾豪空是否讲述完毕,半响无声,仇缥缈缓缓开口:“所以你想交易什么?”
“我不知道。”一向叛逆的他脸上流露出迷茫的神情,“等我知道的时候会再来的。”
“她还会来梦里找我的。”
只留下这一句话,曾豪空便消失了。
时间到了,引路人必须将他送回去。
所以说,今天是听讲了这么久的故事,这单还没有成,简直浪费她的时间。
仇缥缈捶了捶后背,转了转脖子,做起了第十八套广播体操,七彩阳光。
“你可以回去了。”
正在行白镜前偷窥的骨女猛然被出现在身后的阴影吓了一跳,骨架颤抖了两下。
“大人。”
“嘘,莫要声张。”
玉指竖于嘴唇之上,双眸似笑非笑。
“是。”
骨女低头恭敬的回答。
抬头望着大人离开的身影,骨女心想今日的大人怎么这么奇怪,脑内闪过仅仅一瞬间的疑惑,随后连忙回到属于自己的工作岗位。
“今日真是谢谢仇渡使了。”
“没事,反正放假在家没事。”
“下次还可以找我啊!”
“再见。”
看起来仇渡使的心情很好的样子,她一开心就会许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仇缥缈心情当然颇好。
阴桃花向来都是要命的,但愿那位叫曾豪空的男生,能活到下一次来找她的时候。
仇缥缈轻蔑的笑了,敢骂她的人,有命骂只怕没命活。
她歪了歪头,耸了耸肩。
说来也是奇怪,在学校每天想着要放假,可当放假在家的时候,却又有点想要在学校的忙碌感了。
在家闲的无事,一有时间,仇缥缈又去成昀打卡学习了。
基础课程最低也要打卡十三次课,才能参加考试。
华女士一天白班,一天夜班,轮流交换。
所以隔一天去一次。
仇缥缈正回忆着符咒的纹路分类,又想到了曾豪空,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来无妄交易。
这样想着,回过神时她已经到了月下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