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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苑(2 / 3)

“这次解决不掉,他们兄妹也该离心了。”萧弦站了起来,“长序,你最近事情办的都不尽人意。”

“莫要因为儿女情长软了手。”萧弦道,他把书案上的策论一掩,“你这篇文章写得不错。另外——还有禁军那些知情人,都统统解决掉。”

沈长序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就看到盛淮安斜倚在垂花门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没爬上来,你可就升官发财死老婆了。”

应付完萧弦,还要应付盛淮安。

“公主脱险,身子没伤着吧?”沈长序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担忧,“不然长序以后可就要失了依仗了。”

装得好像对盛淮安暗下杀手的不是他。

盛淮安懒散道:“你下手倒是挺快的——那个都虞侯,今年估计是犯太岁,去个茅厕都能摔坑里,被大粪给窒息了。”

她意有所指。

从宫里出来之后,盛淮安马不停蹄去查了羽衣军弓箭的拿取记录。没想到却意外得知隔壁禁军都虞候已经摔进茅坑里死掉的消息。

都虞候姓张,今年三十一岁,原先是个读书人,后来屡试不第,又碰巧会一点功夫,家里人就塞了钱,让他去领了个底等武官的职衔,在禁军里也能当个小头目。只不过他没多少本事,官威倒是大得狠,一双眼睛鼠目寸光,就盯着那点银两看,没给他好处的兵都被他派去干了杂役,现在他死的如此戏剧,盛淮安路过时,禁军里边大声嚷嚷说老天爷收了人。

她还没查,沈长序就极快地把人给解决掉了。人也只用一次,可谓警惕。

至于那支羽衣军的弓箭,是昨日来了人,说长公主春猎,用不惯寻常的弓箭,特地叫人来取的。

盛淮安想细问那人长相,看守军械库的人也一脸茫然。说那人讲话像是上京贵人的奴才,耀武扬威,不过是一柄弓箭,他没有多想就拿来给了。

盛淮安还欲细查,听见都虞候死去的消息就罢了休,沈长序不至于单独留一个人不解决掉。

“是吗?真是可惜了。都虞候没有父母赡养,眼下又是春风得意之时,怎么就因为这点小事死了呢。”沈长序脸上挂笑,面色不变。似乎根本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就在他经过垂花门时,盛淮安揪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双手反剪往一旁的石桌子上一压,盛淮安道:“小心我杀了你。”

沈长序扭过头来,一双眼睛含笑看着他,似乎在道“你敢么”。

她一把扒开了沈长序的衣服。

今天他最外边穿的是件天青色锦缎袍子,分明已经春三月了,却穿了好几件,盛淮安脱他衣服跟剥笋似的。他肩膀上,是昨日盛淮安用箭扎出来的伤。现在用白色缠带绑着,涂了棕色的药酒,弥漫着一股涩味儿。

此外,没有别的伤。

那要行刺的刺客,果然是沈长序的人。

他本意估计也不是除掉盛淮景,所以才虚晃一枪,让刺客上去晃一晃,好给这伤一个光明正大的来路。盛淮安先前忘了,沈长序本就是太常卿,春猎随行的大臣名单,他动点手脚,再加上自己的名字,不过一件小事。

外袍里衣统统被扒拉到他的肩膀上,凉风瑟瑟刮过沈长序的胸膛,他伤的地方发着凉。盛淮安拧着他的胳膊,把他翻了个面,往下一压,他后背抵在了石桌子上,凉意直沁入皮肤。

沈长序恰好和女子面面相对。她箭矢擦伤的侧脸已经结了一层淡红色的疤,唇线紧紧抿着。盛淮安凑近了点他,轻声问:“疼么?”

锋锐无匹的箭簇插进来,自然是疼的。

沈长序道:“疼啊。”

盛淮安一掌斜劈了过来,不重,但是在沈长序下颚骨留下一道淡红色的印记。

的确没办法杀,只好打几下泄愤了。

“沈青,”她眼睛微眯,“你是常州人?”

沈长序被她掣肘着,只好乖乖作答:“是。”

盛淮安笑了起来:“吴侬软语,好啊。唱几支小曲儿给我听听。”

沈长序的睫毛很长,看人的时候扑闪扑闪的,的确像是南边地区的蝴蝶。

“家父在捡到我之后,没有在常州待多久就回了上京,我只会说大周官话。”沈长序敛目道。

“你不想知道自己亲爹亲娘吗?”盛淮安又凑近了些许,“就这么老老实实替萧弦办事情?”

“生恩断指偿,养恩断头难还,我父亲授我诗书,我替父分忧是应当的。”沈长序侧过头避开了盛淮安讲话间吞吐的热气。

萧弦对他并不好。

比起“儿子”,沈长序更像是他亲力培养的心腹,但也如他所说的,带他入京都,给他衣食,不至于当常州街巷流浪的乞儿,这份恩情,足以让沈长序替他做事了。

“喂,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盛淮安直起身子,“说不定萧弦是你杀父仇人呢,你要哪天知道的,再想想你替他干过多少腌臢事情,那才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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