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殿下身边有医官照顾。你个小丫头笨手笨脚,还是不要去给殿下添乱了。青山和羡平难得来一次,你哪有玩到一半溜走的道理。”
卫卿宁也没玩过瘾。
见她为难,谢承郁轻轻拂袖,将烫伤的那只手臂背在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宁宁。我无事。你们接着玩。”
这副模样和卫卿宁不给雪球啃骨头时简直一模一样,直让人忍不住的心软。
“子奚哥哥,那你们等我一会吧。我先带太子哥哥包扎一下。”说罢,卫卿宁便拉着谢承郁往自己屋子里走。
李羡平没骨头似的靠在桑子奚肩上,“子奚兄,你说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桑子奚睨他一眼,侧身躲开,“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我是为了青山兄。”李羡平转而又去勾付青山的肩膀:“青山兄,我知道你对卫小姐的心思。只是你日后成亲了。多请哥们喝几杯喜酒就成。”
付青山无奈拂下他的手,眼睛盯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羡平兄,此事言之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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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宁拉着谢承郁坐下,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的手擦伤药膏,一边嘀咕,“太子哥哥总是受伤,一点也不将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谢承郁垂眸,能看见少女根根分明的纤长眼睫。他伸手轻轻摘掉她脸上残留的纸屑,问道:“宁宁这两日在府中都做了什么?”
卫卿宁想了想:“给雪球做锻炼,它太胖了。还有和子奚哥哥他们打叶子牌。”
“宁宁喜欢和付公子他们一块玩吗?”
卫卿宁点点头:“这几日太子哥哥你不出来,我也不能随意出府。都是子奚哥哥和青山哥哥他们陪我玩的。”
青山哥哥。
才几日,都觉的这么亲密了。
谢承郁垂下眼睫,顺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是我不好。日后我多抽出时间陪宁宁。”
所以宁宁乖一点,不要看别人好不好。
卫卿宁没躲开,纤眉微皱,“太子哥哥,近日听他们说北关又来了很多流民。您打算怎么安置他们呀?兄长不是说北关大捷吗?”
“宁宁不必忧心。我会安顿好他们。你兄长你也可以放心。”谢承郁含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折竹都告诉我了。说我们宁宁心系百姓,偷偷变卖了自己喜欢的珠宝首饰,去城门口办起了施粥棚。”
卫卿宁小脸微红,这事是她私下吩咐明桃去做的,连子奚哥哥都瞒着了。要是子奚哥哥知道,肯定大手一挥,从桑家帐房里出,不让她花费分毫。
可上次在琼衣坊,凌清的话语却是触动了她。很多活下来顺利逃到京城的流民,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可还有很多弱小的妇孺呢。
她希望自己能尽一点力量。
这时,屋外庭院中想起了桑子奚的声音,叫她出去接着打叶子牌!
卫卿宁的心思已经飘出去了。
她屁股就跟坐不住似的,挪了两下,站起身对着谢承郁说道:“太子哥哥,他们叫我去玩叶子牌了。”
谢承郁静静地坐着,微微低垂着眉眼。月白广袖若流云般倾泻。郎君身姿挺拔,不动声色坐在软塌边。
卫卿宁见他不说话,当他是同意了。
脚才迈出去一小步,手腕便被紧紧攥住,飞快地向后一拉。
卫卿宁没站稳,向后仰去。谢承郁长臂一伸,捞过她纤细的腰肢。
卫卿宁向后急急退了两步,撞上一个坚硬挺实的胸膛,重重跌坐在谢承郁腿上。
谢承郁伸手环住她。
她觉得耳边发丝微痒,听见了他低沉不悦的声音:“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