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小心，一定也会留下某种痕迹，不过，”关城耸耸肩，“可能确实是时间过去太久了，而且这家酒店的房间内部也都重新装修过，所以也没什么发现。”
秦以歌又仔细看了一眼案发现场的照片，现在房间里的地板颜色、家具、装饰等等，果然都已经跟当时不一样了。
“行了，领导还有什么问题没？”关城调侃着，忽然又想起什么，于是叮嘱道：“不过这个案子我也是瞒着局里私下查查的，所以才能跟你说，但是你别——”
谁知道那边秦以歌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桌上那些随意摆放着的检测工具吸引住了：“哎，关城！这里面哪个是鲁米诺啊？小说里常常会写的。”
关城：“……”
“你告诉我嘛！”
“那个棕色的喷壶……”
“这就是鲁米诺试液啊！”秦以歌兴趣盎然地把玩着那个小喷壶，“我能试试吗？”
“秦老师，这是案发现场，不是什么小朋友的科学实验室！”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呀，这酒店不都已经能正常入住了吗？再说你刚刚不是也说没检测出来什么？哎呀就试一下嘛~求求你啦，关城~”秦以歌演技发力，撒娇卖乖说来就来。
“……”
“阿城？城哥？”
关城一阵头皮发麻，不知道她为什么对那个试液那么感兴趣，全当她是小说看多了中毒太深，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得伸出手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谢谢关队！”目的一达到就变“关队”了，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秦以歌拉开阳台的门，试探着往地上喷了一点试液。
“哎我说，这个在密闭的空间里比较明显，而且就算有，那玩意儿也最多只能亮个几十秒……”
“我就说什么都不会有了嘛。”黑暗中，关城有点无奈地看着身边的人：“外面冷，先进去吧。”
折腾了一晚上，秦以歌确实有点累了，依言开门，走回房间里。
夏末初秋的海风有些清冽，阳台外侧护栏边缘上那点蓝色在一片黑暗中幽冥似的闪烁着。
黑暗里，男人望着那点闪烁的“鬼火”，神色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