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人不重要,去才是最重要的。
次日清晨。
半夏给温久换上了一袭白色烟笼杜鹃百水裙。
她家姑娘本就生得唇红齿白,这衣服衬得姑娘的脸更为白皙细腻了。
紫苏早已从衣柜里取出了红色斗篷,在一旁准备给温久披上。
临出门前温久对着半夏说道:“一会儿你跟爹娘说一声,就说我带着紫苏出门透透气。”
半夏忙应是。
辘辘的马车声在这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小路上响起.
紫苏突然拿着手帕捂住了鼻子,“姑娘可有闻到一股腥臭味?”
“腥臭味?”
温久伸手撩起车窗帘,原来是经过了那日收服缢鬼之地。
紫苏闻到的腥臭味也许就是恶鬼魂飞魄散后留下的气味,竟还没散去呢.
“许是野猫偷了谁家的鱼跑到这儿来偷吃了。”
温久随便找了个理由。
突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温久赶紧放下帘子,她在京城可不是抛头露面的主。
尤其是今天,更不能被人认出。
很快主仆二人便到达了刘家村。
不过这村子道路狭小,马车根本过不去,温久无奈只能带着紫苏走进去了。
紫苏跟在温久身后不到一丈的距离,心里甚是奇怪,怎么姑娘对这刘家村的地形,似乎比太傅府的还清楚。
温久跟着阿南兜兜转转,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她在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下,此处不过是三五间茅草屋凑成的一处院子,里面确实有一口井。
但至少从外观上看,这井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院子里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坐在秋千上玩得起劲儿。
“那是我弟弟,阿北。”
阿南站在温久的边上乖巧地说道。
“紫苏,我喉咙有点不舒服,你去马车上将水囊取来。”
温久将紫苏支开,她有些话要单独问阿南。
“是,姑娘。”
紫苏闻言赶紧去拿水。
“你家中就一个弟弟?可有其他姐妹?”
温久若有所思地看向屋里。
“我我.”
阿南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温久冷眼注视着眼前这小鬼,沉声警告道:“我既问你,你便如实说来,不然我帮不了你。”
“姐姐不要!”
阿南的眼里盛满了悲伤,却没有眼泪可以流下。“我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可是她大概.也不在了。”
“什么意思?”
“姐姐在前几个月就不见了,至今没有找到人。”
阿南一口气将话说完,“奶奶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
“家中有人不见为何不报官?你奶奶又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别人?”
如果温久猜的没错,阿南的姐姐怕不是失踪,而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与二叔家的菱儿说过,可没多久菱儿也不见了”
阿南面露惊恐,“这像是一个诅咒,谁知道了,谁就会死的。”
温久眯了眯眼,诅咒么?怕是人祸吧。
此时秋千上的男孩已经进屋了。
温久缓步至院子里的那口井边,那小鬼说是在这里洗的衣服,那这井里.
“你谁啊!”
屋里突然冲出了个凶神恶煞的老妇,温久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恰好转头看到了井底。
什么都没有?
温久皱眉,看来不是这口井。
“你到底是谁啊?”
那老妇一把抓住温久的手腕,疼得她龇牙咧嘴。
这常年干活的人力道可就是不一样!
“姑娘!”
紫苏拿着水囊刚走到院门,就看到自家姑娘被人拿捏地毫无还手之力。
“大胆!你快放开我们家姑娘!”
紫苏赶紧丢了手上的水囊,冲上去想推开那老妇。
此时的温久真是有苦难言啊,若是紫苏没来,她虽武功一般但足以掀翻这老妇。
只是紫苏来了,人前柔弱不能自理的她才会被这老妇如擒鸡一般擒着。
“偷东西啦!有人偷东西啦!”
老妇见温久有人帮忙,扯着嗓子就大喊大叫,这声音可比枉死鬼凄厉多了。
“住手!”一声怒斥。
温久背对着大门,看不清是何人来了,只觉得此人声音雄厚有力,应是常年习武之人。
“你们还不给我松手!”
温久突然觉得扭在背后的手腕一松,不由得送了口气。
她马上换了柔柔弱弱的表情,准备转身博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