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玲儿率先出声。
“你怎么跟姐姐说话呢,你一个冷宫的废妃,敢对长公主如此无礼!”叶佳音站出来挡在了叶暄妍身前。
玉妃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两位贵主子,来我这冷宫所有何事啊?”语气依旧。
“樱芝,带文羽进殿里,吃些糕点。”
“好姐姐,我带他去玩儿吧——”叶佳音见樱芝要带叶文羽离开,当即不乐意了,那她还怎么欺负他,身后的那些壮汉,嬷嬷岂不就没用了。
“那让玲儿也跟着去吧——”见叶暄妍不松口,她只好退一步,留了第二手。
“不用了,樱芝一人去就行了,你也留下。”叶暄妍自然是注意到玲儿腰间鼓鼓的地方,如果猜的没错,叶暄妍早有准备。
只一句话,叶暄妍蹲下身来,用手绢轻轻的帮叶文羽擦了擦脸上的污迹,摸了摸他的头,“文羽,你跟着这个姐姐先进去吃点东西好不好?”他看着叶文羽,懵懂水灵的眼眸止不住的心疼。
上一世,明明他和叶佳音一般大,却如此不受母妃待见,轻则骂,重则打,还常常被叶佳音欺负,玉妃也不管不顾。小小年纪承受着他不该承受的一切,反观叶佳音,在白玉瑶和叶暄妍的疼爱下长大,抢走了其他人本该的幸福,却依然不知足,害死了这么多人。
大抵是叶暄妍的眼神太过温柔,叶文羽红着脸看了看旁边伸出手的樱芝,害羞的拉上她的手,进了殿去。在暗中,叶暄妍还是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绕后进了殿中。眼神淡淡,樱芝看你的了,一定要好好对玲儿啊,让她知道不听话的下场。
“呵,饿死鬼,为了这么点糕点,就这样,以后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卖了都不知道,还要感激人家勒!”这边玉妃开口,这话两面三刀,听不出来什么意思才奇怪。
“玉妃娘娘,我并不觉得后妃干涉朝政,肆意造谣忠臣,贿赂奸臣,指使自己孩子推人下水的母亲能教育出怎样的好孩子,你不配做文羽的母亲。”叶暄妍将手帕垫在石凳上,在玉妃旁边坐下。
当初得知是叶文羽将自己推下水池,并未深究,就跟着叶佳音欺辱他,现在想想真是痛心疾首。
“是又怎样,作为皇室的孩子,得不到父亲宠爱,又无德无能,他还有什么脸活下去——”玉妃才是诠释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些年叶文羽一直受玉妃的欺辱打压,各种的宴会都不许他参加,以各种理由推辞,能有发挥才干的机会才怪。
“如此尖酸刻薄,我现在都忍不住怀疑,文羽到底是你亲生的吗?”叶暄妍微微抬眸观察着她的表情,很明显玉妃表情一惊,瞬间有些绷不住了,此时叶佳音轻咳了一声。叶暄妍睨了她一眼。
“你什么意思?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是我亲生的难道是你生的吗?”玉妃很快冷静了下来。
这次轮到叶暄妍笑而不语了,两人看着她笑,又不说话,不禁一阵冷颤,随后想着她不可能有证据,也就慢慢冷静下来。
“娘娘是在想这个吗?”叶暄妍拿出一沓账目,上面清晰记载着玉妃派贴身宫女去宫外购买天花粉的账目,连续一月,连赏赐给药童的金叶子都是宫内独有的,所以药房印象深刻。
玉妃当场愣在原地,没想到这么多年的账目竟然还在。
“娘娘还记得李嬷嬷吗?就是当年为娘娘和我母妃接生的那位,前几日我外祖父在宫外遇见她,还说想感谢感谢她来着。哦——对了,她还给了我外祖父一张纸。”
当年玉妃和白云瑶宫殿仅有一墙之隔,玉妃产期稍迟于白云瑶,当年的玉妃还只是玉贵人,也不受宠,并未来得及找稳婆就早产于白云瑶生产的同一天,皇帝下令,将玉贵人挪至华瑶宫侧殿与白云瑶一同生产。
“她不是被毒死……”叶佳音下意识蹦出半句话,意识到说漏了嘴立刻捂住嘴背过身去。
“噢,我记得当年娘娘不是说李嬷嬷是上吊自尽的吗?怎么又变成毒?佳音妹妹又是怎么知道的?”
叶佳音哑口无言,叶暄妍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的目标可不是叶佳音,留着她还有用,姑且不动她。
“当年娘娘生产前一月,便开始服用天花粉。”叶暄妍语气缓慢,一字一字说道。
玉妃呼吸早已凌乱。
“不如,玉妃娘娘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低着头的玉妃在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抬头,愤怒对上她的目光,“我记错了,行了吧,你想要我说什么?”
“不,我说的是这件事——”叶暄妍从怀中拿出一张泛黄的宣纸,还有被揉捏过的痕迹,轻轻打开,上面赫然写着“请罪书”,落款赫然三个大字——李桂芳,以及她的手掌印。
李桂芳,就是当年为玉妃和白云瑶接生的稳婆,请罪书里所写,就是当年她是如何受贿,在两人生产时,调换了的孩子。
“不,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她还未踏出宫门就已死了啊!”玉妃濒临崩溃,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