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许久，亘秋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和叶暄妍的合作。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我们除了合作关系，再无其他——”叶暄妍说道。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她不想给亘秋任何希望，也不想给自己留退路，她害怕有后顾之忧。
亘秋理解叶暄妍的仇恨，那是她心中最深的伤痛，是她无法抹去的阴影，他无法强迫自己说服她，放下仇恨。
“长公主殿下不必急着回答我——”亘倒也没有显露太多失落的神色，像是早就知道的模样，“我们，来日方长……”
“走吧——”亘秋转身去牵马，语气与平时别无两样，“时间不早了，我送殿下回去……不然陛下该怪罪我了。”
叶暄妍没有扭捏，在亘秋的帮助下上了马，返回皇宫。既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就不会在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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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叶暄妍坐在梳妆台前沉思。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此时樱芝走了进来，轻轻地唤了一声，“长公主殿下，樱芝伺候您歇下吧——”
樱芝的声音打断了叶暄妍的思绪，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樱芝，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沉思着。
樱芝有些着急，她以为长公主殿下在想亘秋，有些吃醋。她走到叶暄妍身边，轻轻地推了推她，说道：“公主，你不会还在想亘公子吧，哎哟，我的好公主——亘公子他……”
叶暄妍的身子猛地一颤，她抬起头，看着樱芝，这小丫头乱说什么呢？
“樱芝，今天外出游玩了一趟，是你病了吗？怎么开始胡言乱语的？我想亘公子干什么？”叶暄妍一边说，又一边低下头思考。
樱芝被亲亲公主说的有些脸红，低下头去，原来长公主殿下不是在想亘秋啊——
“该不会……是我们的小樱芝，在想黎宿，黎公子吧……”叶暄妍不用想也知道，樱芝此刻的脸一定很红，她忍不住想要再逗逗她。
叶暄妍和樱芝朝夕相处多年，还不知道她什么性子吗？樱芝和黎宿两人策马回来后，这小丫头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叶暄妍看着樱芝那因为害羞而脸色通红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妮子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却还是瞒不过她一张脸。
她假装咳嗽了一声，樱芝立马回过神来，“公主——”，她的脸红得像能滴血一样，眼神也不敢再直视叶暄妍。樱芝脸皮还是太薄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以后被人欺负。
“樱芝，今日你和黎宿……相处得如何？”叶暄妍突然调笑问道。
樱芝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公主，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暄妍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好了，不用说了，本公主都知道了。”
樱芝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长公主，“公主，你都知道了？”
“本公主又不是瞎子，你们两个人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叶暄妍回忆到刚才傍晚，遇到两人的模样，身形紧紧的挨在一起，都是脸皮薄的脸红，临走时也不敢对视。
樱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主，你不要笑话我了。”与黎宿聊了聊夜雨，他自己，樱芝顿时觉得与黎宿亲近不少，她不傻，自然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意思。只是还没有强烈到让她能一下子跨过这条线。
上一世，樱芝为了保护叶暄妍，饱受折磨，最后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不得善终。而这一世，叶暄妍决定保护好樱芝，她希望樱芝幸福，至少比上一世要幸福。而自己间接害了这么多人，原是不能想的。
望着樱芝笑容满面，似乎又有了动力，将傍晚时与亘秋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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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暄妍乍然抬起头，微笑着说，“不急不急……樱芝，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樱芝行了个礼，轻声说，“公主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樱芝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暄妍拉着樱芝的手来到桌前坐下，才开口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我想问问你，你从小在外祖父身边长大，你知道季雾荇吗？你有听到过外祖父提起他吗？”
“季公子？”樱芝疑惑。
“嗯——”叶暄妍点头。
看见长公主殿下点头应声，樱芝才继续说道，“从未，白伯父从未提过他。”
“这样啊——”叶暄妍有些垂头丧气，还以为外祖父会知道些什么。
“只不过，以前小的时候，公主与瑶皇贵妃娘娘回白府来看望白伯父，隔日，季公子便会来府上，与白伯父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樱芝撑着下巴，紧皱眉头，似乎是在脑海里搜寻记忆。
“是……每一次？”叶暄妍似乎抓到了什么点。
“嗯……确定——”樱芝认真思考，目光坚定，“对，每一次。”
叶暄妍不理解，自己和娘亲出宫看望外祖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