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眼底闪过嗜血。
“疼,轻点儿,好歹是块肉呢?”
她不喊疼还好,下一瞬,彦思行另一只手也加入了蹂躏,这天杀的狗男人,怎么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这黑印当真不是画的。”
“我有病啊,放着好好的脸不要,画成这样出来吓人?”
原来他刚才施暴似的一顿搓揉只是为了鉴别真伪。
“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粗俗。”
他都快揉烂人家的脸了,还要挑人家的不是。
“你家可有擅长岐黄之术的人?”
“没有”
“那家里人的亲戚朋友呢?”
“刘姨娘的爹爹曾是御医,已经告老还乡多年。”
“御医吗?”
陆明月点头,彦思行再次陷入某种回忆。
“何人给你下的毒?”
陆明月心中大骇,她是如重活一世才知道这黑印子的秘密,照着活阎王的言行他可能也是知道的。
“我脸上的只是胎记。”
陆明月抛出一颗烟雾弹。
“不是胎记,是毒。”
彦思行斩钉截铁的说道,沉吟的片刻,继续道
“第一个要求,查清陆府何人给你下的毒。”
“这件事情办的好了,算你还我一次救命之恩,也算帮助了你自己,如何?”
“那这玉佩”
“你确定你永远不会有求于我吗?”
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何况这朋友还是有权有势的,陆明月不再迟疑同意了。
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彦思行这第一个要求根本不是要求。
陆明月没有对他和盘托出,一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解释她自己如何得知,二是藏了私心,如果能暗中查出刘氏的陨颜丹并找到解药,总好过打草惊蛇。
可惜天不遂人愿,如果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一定刚才就告诉彦思行答案。
翠环带陆明月回到马车时,陆咏皎和陆咏双也在里面。
“你这个不要脸的坏丫头,私会外男不说还害我出丑。”
“四妹妹何出此言?我只是肚子疼如厕久了些,回去球场见你们不在便来这里寻你们,四妹妹为何栽赃我?”
陆明月打死不承认,陆咏皎也没有证据,她只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陆永皎是被陆永双找回来的,陆家两个女儿相继离开马球场,作为长姐的陆咏双坐不住了,她找到陆咏皎时,陆咏皎和一名陌生男子均是狼狈不堪,衣服又湿透了,好在被她即使寻回,不然这陆家女儿名节算是毁了。
“娘亲,你相信我,是陆明月和那名男子私会,我本来是要揭发他们,却中了她的奸计。”
回府后,刘氏给刘咏皎熬了姜糖水,陆咏皎边喝姜糖水边和自己娘亲诉苦。
长姐将她送回后和刘氏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总结一句话就是陆府不能因她失德毁了所有子女前程。
陆咏皎心里委屈却又苦于没有证据,该死的陆明月竟敢如此对她,她日后必定加倍奉还。
“我的好儿,我当然相信你。你说的这些,可有其他人看到?”
“自然是没有。”
“没有,咱们就闭上嘴莫要多说,胜负真伪岂是一朝一夕见分晓,日子长着呢,咱们慢慢来。”
刘氏温柔的抚摸女儿的秀发,那双不大的三角眼像淬了剧毒的刀刃。
按照陆明月的计划,春日宴算是圆满收官,虽然中间出了彦思行的变故,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眼下她需要找出刘氏手里的陨颜丹,这毒药在她的手里就像一颗炸弹,不知何时便会带来灭顶之灾。
还没想明白毒药的解决办法,宫中传来了一道晴天霹雳的消息。
那是春日宴的第三日,陆辉不到晌午便下朝归家。
“相公今日怎么回的这样早?”
娘亲秦氏一边帮他宽衣,一边有些惋惜的叹气道。
“家里要出天大的事了,我怎还有心情办公?”
“何事让夫君如此忧虑?”
“二皇子看上了咏双,已经向皇上求赐婚了,不日诏书就会送到咱们府上。”
尖锐的绣花针扎破陆明月的手指,紧接着鲜红的血珠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