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娶你长姐?”
彦思行不确定她如此胆色提这样要求,偏陆明月坚毅的抬着头。
“四皇子难道要违背誓言?”
彦思行冷笑。
“杀了你也算不违背誓言。”
“杀了我,你如何查清这黑色印记后面的秘密?”
“哦?听你这意思是知道什么?”
彦思行放缓了语气狐疑的看着她,陆明月起身不卑不亢的答道。
“不敢包君满意,但于君一定有帮助。”
“我看你是这脑袋长得太结实了。”
竟敢妄自揣测他的心意。
陆明月没有受他的威胁影响,直接道出她上一世死前得知的秘密。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并无,刘姨娘是江州人,其父曾是太医院院正,相信以四皇子的本事,查清此事不难。”
“再者我恳求您娶大姐并非本意,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落到三皇子之手。”
一女不能嫁二男,当爹的想一碗水端平,最好的方式是两个儿子的请求全不答应,寻常人家尚且注重公平,天子皇家更是如此。
彦思行如果和三皇子同时去请赐婚,便可解了大姐的危机。
“你刚才在春月楼里,可看清我二哥房中的男子?”
“哪有什么男子,无非是个女子女扮男装。”
“何以见得?”
彦思行掩下诧异挑眉问道。
“四皇子爱洁,请问四皇子沐浴会用什么?”
她这问题让人摸不到头脑,彦思行耐着性子回答。
“自然是洁身的澡豆。”
“可会用花瓣?”
“自然不会。”
“这就对了,即便是皇子如此尊贵之人也只会用一种澡豆洁身,而那人身上除了香料味道还有女儿家沐浴爱用的花瓣香,普天之下有几个男人比皇子还要讲究尊贵?”
“所以你认定她是女子。”
“是的,只有女子才会在沐浴上动这么多小心思。”
“哦,陆小姐也会有这么多小心思吗?”
彦思行突然靠近,慌的陆明月节节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他本意捉弄她,待看清她明明已经慌乱不堪却假装冷静的模样,今晚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兵部不久前丢失了大量军械,皇上命他秘密查清此事,他按照线人的线索来到春月楼却看到了他最不想面对的二哥。
“你刚刚撞破我二哥的秘密,还有功夫惦记自己姐姐,恐怕小命什么时候丢了都不晓得。”
夜晚寒意更浓,他比夜色更凉薄的手指停在她的脖领后方。
陆明月抬头,借着忽暗忽明的月光她看到男子勾起的浅笑,她极力保持镇定的面容有了破裂的痕迹。
良久后,彦思行放下手臂,他终究没有碰到她。
“这脸还是不要叫人看到的好。”
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上车消失在了街角。
他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直到陆明月确认他拿走了玉佩,微微松了一口气。
夜色更浓了,徐怀推开自己主子的房门,不意外看到书案前笔直的身影,主子未睡,身为近身侍卫的若谷也一旁侍候。
“查到了什么?”
徐怀似有迟疑,待瞥到主子微微不奈的表情后赶紧回话。
“二皇子和那人从春月楼分开,我一直跟踪那人到了她下榻的地方才确定她的身份。”
“确实是个女人,看长相像是东疆人。”
“呦,看来徐怀刚刚看了不该看的了。”
若谷看到搭档憋红的俊脸笑的花枝乱颤,本就羞愤难耐的徐怀再次想到客栈浴室看到的一幕,下一瞬拔剑对着若谷,若谷反应敏捷,几乎同时剑出剑鞘,他们师出同门连出剑的招式都一模一样。
“住手”
两人才出招,一道更凌厉的脸气劈开二人,彦思行并未失去武功,这从不停歇的汤药也是为了制造虚弱的假象,消除某些人的疑心。
“徐怀,你这恐女症什么时候才能好?”
两人很少动真格,今晚徐怀被捏到了痛处。
彦思行此刻沉浸在徐怀带来的消息中,他的二哥于他如兄如师,他的马术和骑术都是二哥教予的,这些皇子中他最不想站在对立面的就是他。
“你们去太医院找田斌,向他打听一位姓刘的院正。”
“去他的家乡寻他,母妃的死或许和他脱不开关系。”
听闻此事和贵妃娘娘有关系,二人马上端正的姿态。
“主子放心,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会将这位太医找出来。”
“只是……能不能换个搭档?”
若谷此刻说的也是徐怀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