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贺天的步伐不算很快,每一步都稳健有力, 林安安虚虚的靠在他身上,呼吸若有若无的,逐渐清减。
一开始方贺天在与她说话时,她还能迷迷糊糊应几句,后来林安安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眼中事物逐渐模糊不清。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和体温流失的无力感交织,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方贺天叫了林安安好几声,都不见她回应,他心下一沉,加快了步伐。
一行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在树林寻找着什么,直至衣服上沾着血迹的方贺天出现在他们面前。
为首的黑衣人快步上前,恭恭敬敬的朝方贺天鞠了个躬,神色不免焦急担忧。
“小少爷,要不我来背吧,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你肯定也受伤了。”
黄鹤天的碎刘海被汗打湿,紧紧贴在额前, 往日黑白分明的狐狸眼猩红,他冷冷地冲着黑衣人低声吼道 。
“叫齐墨琛过来!立刻!马上!”
新来的齐墨琛其实是方贺天的兄弟,也是他的家庭医生。
当初方家父母让他跟方贺天上节目就是想着万一出了事,还能有人照应一下。
毕竟他第一次上这种恋爱节目,方家父母担心自家孩子恋爱脑,追不到挖野菜。
于是叫他过来,看护一下方贺天。
说实话,方家父母也是操碎了心。
齐墨琛倒是丝毫不担心自家兄弟会喜欢上别人。
毕竟从小到大和方贺天一起长大的他,知道方贺天其实是一个聪明冷漠,外热内冷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看似对周围人温和和气,不过只是对那些人套上了一层虚伪的面具而已。
方贺天习惯将一切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表面谈笑风生,心里波澜不惊。
他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却眼含怜悯,嘴角嘲讽。
他只对在意的人施舍为数不多的关心和在意,但是有界限而且不许任何人打破。
这次他被张管家急急忙忙地叫过来,他还以为自家兄弟出事了,马不停蹄地跟着张管家来到目的地去。
刚踏进房间门口,就被方贺天一把拉到床前。
他这才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
女孩静静地趴在床上,姣好的面容毫无血色,背上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熟悉的血腥味让他眉头一皱。
“她不能出事,齐墨琛。”
方贺天的话简短有力,又不可置疑。
此刻的方贺天好似褪去了那一层虚伪的面具,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疑,他眼眸冷冽又犀利,阴冷的戾气横生。
齐墨琛扬了扬下巴, 看着脚步向外面走去的人不解地问:“你去哪儿?”
方贺天没回他,他撇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方贺天和林安安许久没有上来,陈亮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回去就和其他人说发生了意外事故。
他谎称林安安和方贺天在山上迷路,迟迟没有回去,已经派人找了,实在不行就报警。
许奕辰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节目录制,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节目也不可能继续录制了,节目组就打算放几天假。
知道林安安和方何天不知所踪,顾成唏心情愉悦,开着跑车就去自己开的酒吧喝酒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