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请宿主接受剧情”,001有些无奈,这阴差阳错的绑定,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丝丝酥麻贯穿许伶的身体,多出了一段记忆,那是女配许伶的记忆。
记忆这种东西应该是虚无缥缈的,偏偏女配许伶的记忆传输过来的时候。
甚至连着记忆都缠绕着怨恨。
这究竟是多么悲剧的一生。
女配许伶是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出生的,幼小的生命诞生,原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可婴儿旁边的男人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喜悦。
男人满脸胡茬,杂乱的头发挡住了大部分面孔,只能看见他浑浊的眼睛。
看见是个女孩似乎成为打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面上狰狞:“为什么是个女的,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这是我最后能回到许家的机会!你个没用的女人!”
那双满是泥垢的手伸向了草席上虚弱的女人,女人面容惨白,生孩子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双脏手伸向自己的喉脖。
女人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婴儿时期的许伶,眼神中既是眷念又是解脱。
那时的许伶还在放声嚎叫,小孩子懂什么呢,只是疑惑为什么没有人为自己的到来感到欢呼。
许伶的父亲掐死了许伶的母亲。
这个杀死自己夫人的男人,他愣住,久久盯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手上的泥垢与看不见的血液混合
明明只能看见污浊的双手,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刺眼呢?
轰隆一声,白色的闪电撕开了漫天的水雾。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这个疯狂的男人逐渐回神,他干了什么啊?他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夫人。
他居然...掐死了婉儿,年少青涩的感情冲破了近年的执念,他终于记起来了。
终于记起来他与婉儿是如何厮守,自己又是如何混账,败光了自己的积蓄。
他被赌场的那一瞬间快感迷住了眼,忘记了婉儿每天傍晚为自己温的一碗粥。
原本应该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却被他自己这般轻易的忽略
年少汹涌的感情与此时巨大的后悔几乎冲坏了男人的理智。
他嘶吼着扯着自己的头发。
记忆中的女人此时应该会挽着一头如瀑的墨发,着如雪的白服,轻轻的抱住他,安抚他的情绪。
此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他满是污垢的手伸向了剪断脐带的剪刀。
最后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嚎哭的婴儿,却用尽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捅向了自己的腹部。
恍惚之间,他看见了一对佳人。
他们藏在层层迷雾之后,俊美男人温柔的用手擦拭那个温婉女人的脸庞。
汹涌的情愫流转在他们眼波之间。
那就是他自己,可是自己根本不配与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相提并论。
时间是一个怎么样的东西呢?许临江在那时意气风发的时候,在对江婉爱意正浓的时候。
会不会知道,仅仅过了数十载,所有东西变得翻天覆地。
记忆的窗口拉回许临江的脸上,穿过杂乱的头发。
原本俊美的脸上满是伤痕和污泥,一滴清泪流下,在脏污的脸上划出一段清痕。
那是一个怎样的气氛呢?是雷电刺穿空气中的压抑,是不间断淹没在漫天的大雨中的嚎叫。
是一个生命的诞生被期许却不被欢迎。
婴儿时期的女配还在拼命哭嚎,可惜只有外面的雨声安抚她。
她哭了很久很久,慢慢的失去了力气,终于在一个婴儿能支撑的最后,一声叹气从屋外传来。
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走近,她衣着华丽,看起来便是金枝玉叶的主,叹息中似是遗憾似是无奈。
“你娘和我争了一辈子啊,我以为是她赢了,可惜她还是输的彻彻底底。”
“是啊,她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我这样赌气的小心思,她只把我的行为看成玩闹的把戏,对所有人都极尽温柔。”
美艳女人伸手抚摸江婉的额头,血红的指甲与江婉如雪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她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终于将江婉下葬安置,看着臂膀中的小婴儿,她似乎有些不忍。
“你爹疯了,对外称自己诞下的是天命之子,就为了重新获得父亲的重视,那样大张旗鼓,没有为你留下一点后路。”
就这样,女配许伶被式神宗的大掌门许雪带走了,收为座下大弟子。
以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