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伶一身白衣,身体清瘦颀长,如墨的长发随意挽着,任它在风中随着动作飞舞。
舞出的剑每招每式都带着凌冽的风,许伶的身体随着剑不断舞动。
薛期一打开许伶的院门就看见如此一幅美人舞剑图。
漫天的花瓣之下,随着风动的不止是许伶的衣袂。
薛期站在门口望着这副场景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许伶忽地转身,望着如痴汉一样的薛期有些无奈,飞身刺向了薛期。
还沉浸在刚刚那副场景的薛期自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许伶的剑都抵到薛期的脖子上时薛期都没有动。
薛期眨巴眨巴眼,试图萌混过关。
许伶面容平静,嗓音清冽,并不吃这一套:“今日加训。”
这个惩罚对于薛期来说好像不算惩罚。
薛期高兴的满口答应:“好的好的。”
接着就满是期待的望着许伶,薛期眼里的期待都要溢出眼眶。
“师尊能不能亲自看训我?”
这是什么怪要求,许伶有些无奈的开口:
“你本就是我唯一的弟子,自然要亲自教你。”
“好耶好耶,师尊亲自教我。”
薛期感觉此时浑身充满力量,腰不痛,手不抖。
亢奋的随时能拉去耕二里地。
百年桃树的枝干几乎遮挡住了许伶的院落。
风依旧在吹,这次随风飘落的花瓣不止穿过一个人。
白衣与黑衣相互交映,衣袂飘飞之间,纠缠又纠缠。
桃花树下,许伶与薛期同步舞着剑。
薛期在许伶身后,模仿着许伶舞剑的动作。
渐渐的,二人的动作几乎同步,心有灵犀般的契合。
如此默契程度,仿佛是天生的恋人。
许伶的长发有时会被风高高吹起,飘飞的青发带着丝丝馨香。
这馨香就如许伶本人一样,带着雪莲般的冷香。
在许伶的身后,是许伶看不见的痴迷。
漫天粉色之下,是薛期认为的绝色。
许伶就像一抹淡蓝,冷色中带着吸引薛期的温暖。
这一抹淡蓝强势的冲进薛期的生命里,冲散了薛期生命中的血腥与脏恶。
就像一个天降的恩赐,上天似乎终于宠幸了这个不幸的少年。
原本薛期的计划是潜入式神宗,盗取式神宗的顶尖宝物。
可是突如其来的许伶打乱了薛期的计划,跟许伶相处的幸福几乎将薛期的理智冲散。
薛期在拜师大典上展示的天赋并不出众,仅仅只是普通人的程度。
而许伶可是式神宗近百年最有天赋的人,如此天之骄子竟然会注意到他伪装的这个普通人。
许伶似乎真的,把薛期当作一个孩子宠爱。
往事的种种都再次在薛期脑海中放映,那些不堪,那些屈辱。
这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构成了薛期,如此烂人,怎么配得上师尊这样天仙般的人物。
不需要很多的,只要能看见她,只要能远远的守护着她。
薛期眸中的颜色更暗,我不贪心的,我只要这些。
这般美好悠闲的时光是转瞬即逝的,许伶和薛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令人作呕的男主没有出现,许伶便专心教导起薛期。
幸运的是薛期还是很有悟性的,大多时候只需要演示一遍。
薛期都能很快学会,学会了之后便又缠着许伶。
短短几年几乎要掀了许伶的老底,许伶都快没有能教薛期的东西的。
薛期也在许伶的教导之下进步神速,很快成为了宗门中同辈的佼佼者。
许伶看着面前早已长大的薛期,有一种从内而外的自豪。
这可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小白菜,在原来的世界许伶从来没有养活过东西。
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像原来一般摸薛期的头,以示奖励。
伸手后许伶才发现,原来薛期已经长这么高了。
自己的手已经不能像往日那般轻松的搭到薛期的脑袋上。
许伶有些尴尬的愣住,手一时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做。
愣神的功夫就感觉手上传来毛绒的质感。
许伶有些惊讶的抬眸,发现薛期微微蹲下,来方便许伶摸。
薛期满眼的认真,仔细看面上还有些许陶醉。
师尊摸的好舒服,嘿嘿。
两人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许伶享受着这毛绒的质感。
以前的世界从来没有这样可爱的事物。
薛期贪恋着许伶手上的温度,每一次靠近都是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药。
令薛期明知致命,却又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