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就那样下了山,似乎除了沈伶没人能让她再停顿一分。
那天沈伶穿着剑断宗弟子的服饰,在剑断宗久久眺望着。
眼中的情绪直接又明显,满是怀念和坚定。
没关系姐姐,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的。
薛期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许伶,随即径直走了过去,黏住许伶。
将头埋在许伶的肩颈上,声音闷闷的:
“师尊,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个事情的,但是我就是有一点点,一点点委屈。”
许伶看薛期这样一时间有些好笑,轻轻的推开薛期,眼神认真:
“沈伶是你的弟子,但是由我教导。”
薛期原本有些落寞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开心的再次扑到许伶身上,就像小狗一样不断地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许伶:
“师尊!!!”
薛期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过于小家子气了,但是没想到师尊居然注意到了自己这样的无理取闹的小情绪。
居然真的记得当年只收一人的承诺。
薛期看着眼前对自己无限包容的人儿,一时间感觉心脏的酥酥麻麻,幸福此时如此具象化,汹涌的情感几乎要将薛期淹没。
日子就这么无精无彩的过着,许伶很快成为了式神宗的宗主,以极快的速度处理了那些不怀好意之人。
在教导沈伶上,许伶几乎是将自己会的全盘托出。而薛期就负责满世界的找天材地宝。
在这样的资源倾斜下,沈伶很快就成为了式神宗最优秀的弟子。
无趣的日子里与相爱之人相守,那便是最幸福的日子。
薛期总会晚上悄咪咪的翻进许伶的院子,然后看见许伶早已在树下坐着,许伶神色不明,但是薛期感觉自己有些危险。
许伶无奈的看着自己不知道赶走多少遍的小弟子,一时间有些语塞。
薛期极其会看眼色,趁许伶不注意,闪身到了许伶面前,然后委委屈屈的低头。
许伶有些无奈,站起身来,温柔的抚摸着薛期的头。
薛期眼睛都亮了,白皙修长的手捂住了许伶的眼,然后吻上了朝思夜想的唇。
许伶想说的话被堵住,薛期身上清冽的气息要将许伶淹没。
那股气息不断地掠夺,环住自己的手也越发用力。
似乎想要将自己按进他的怀中,那股气息裹挟着她,掠夺的信号铺天盖地,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和理智。
不知道何时就吻到了房中,男人蓄谋已久。
纠缠之际,薛期的衣衫早已大开,那些衣衫要掉不掉的挂在身上,结实有力的胸膛线条完美。
一缕黑发从肩头滑落,与他胸膛的颜色形成的极端的对比,透着一股无需言说的引诱。
许伶的裙摆与薛期的衣袍纠缠在一起,异色相融,暧昧的气息在深与浅中不断释放,分不出彼此。
海浪起起伏伏,时不时还有闷哼伴随着浪花的起伏,夜色的黏腻将二人的命运紧紧缠绕,偶尔挣脱的几个音节还是带着嗔怪的破碎。
一夜无眠,怀中的人儿像是累坏了,沉沉的睡了过去,薛期睁开眼,将怀中的人儿搂的更紧。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那是幸福的迟钝。
薛期在许伶唇边落下一个轻吻,动作小心翼翼,眼中满是满足和幸福,手指轻轻的拨正着许伶的碎发。
“好梦,师尊。”
沈伶每年都会下山,一年更比一年稳重,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
每年下山,沈伶都感到一阵惶恐,凡人的生命如此脆弱,而姐姐偏要去当一个人皇。
有时候沈伶真的很想劝姐姐放弃吧,放弃那些脆弱的生命。
可是她不能,她同样是那些脆弱的生命供养出来的。
她跟姐姐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是信仰不同。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可是见到沈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的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满脸宠溺,丝毫不提她自己管理国家之苦,只是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讲述修炼时遇见的趣事。
明明自己已经是式神宗最优秀的弟子,明明自己是最有希望飞升之人,可是她每次看着早已身为人皇的姐姐,总是感到莫大的悲伤。
姐姐从小就有一颗玲珑心,好像宫中那些那些弯弯绕绕总是逃不过姐姐的一双眼睛。
姐姐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那些人总是挑不出姐姐的错处。
在姐姐还没有及笄时,国师就坦言,姐姐将是大耀王朝最优秀的王。
那时母皇并没有发怒,只是久久的看着姐姐,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和蔼:
“罢了,是朕亏待了你们。”
在姐姐及笄那天,母皇将姐姐封为太女,举国欢庆。
回忆如烟,可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