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一路追赶,就是不见白素娟的身影。他真有点怀疑白素娟是不是没走这条路。不然凭自己的瞬移绝不会赶不上她的。
事实上,白素娟的轻功也极为了得,但要跟黄泉的瞬移之术相比,那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是她也是在拼命向前奔跑,黄泉路上又耽误了一些时间,待他追去,她已到了店里……
刹那就瞬移了店前。
虽然有些冷清,店门被关上,没上锁,店里面应该还是有人的。
或许正在午休。
已是端午过后,天气开始炎热,日头就像一团火顶在头上。黄泉大汗淋漓,又饥又渴。还好,这荒山野岭竟然还有一家饭店,不然想翻过面前的几座大山,不歇歇气充充食补补体能,人还真有点吃不消。
他走上前敲了敲”四方客”店门,朗声道:“喂,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
里面好像空空荡荡,毫无生气,死一般沉寂。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屋里还是没人回应。
他没法,感觉有些古怪,总觉得白素娟进过这家店里。
他转到店后面,想看看有没有后门。却一眼瞅见了后面草坪里躺着三具尸体。他一下明白,肯定出事啦,而且白素娟也肯定已出事。
他俯下身察看了一下面前的这一女两男尸体,手触时微微一惊,因为这三人还没死,只是被人下过重药,深度昏迷了。没有解药,也许要过几个小时才能醒来。
虽然自己身上有蒙汗解药,但白素娟生死未卜,自然寻找她的事更要紧。
店后面没有门,他只好又折回到了前面来。
其实店门只是带上,里面并没有上栓。赤丝他们已走,里面的白素娟还在昏迷不可能起来把门栓上。
黄泉不知道这些,此刻心里非常焦急,哪里会想那么多,眼前最担心的是白素娟的安危,上前抬起腿就朝店门狠狠踹了过去。
门是虚掩的,由于力气过猛,一扇门竟然一下被他踢飞了。
黄泉快步向前,走到里屋的房门旁,不敢再鲁莽……
他轻轻一推,一下愣住了……
尽管黄泉早猜出了白素仁就是白素娟,是一个女儿身,但还是被眼前的这位绝世美黛的艳丽惊呆住了……
她是白素娟吗?
黄泉呆呆怔了好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脸色大惊:这么沉重的响声她怎么连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呢?就是再熟睡的人也应该清醒了过来啦?
但是她怎么还直躺躺在床上……?
难道她已让遇害啦……?
他心头一阵莫名的颤动和难受,好像此时的一颗心叫人狠狠揪着,并用倒刺的物件在扯锯着,痛彻心扉,令他马上就要昏厥了……
我这是怎么啦?也没相识有多久,就连朋友都还算不上,最多也只算是一个“萍水相逢”……
猛然,他奔扑了上去。
一头青丝迎入眼帘,如黑色的瀑布从她那白玉般皎洁的颈项散开,顿时一下令他久久的凝固了……
猛然间,他感觉到她身上在动,微微上下起伏着。细腻、沉稳的呼吸声很有节奏地随着她那两丘上隆的包顶颤栗一一再又从她那两片小巧玲珑的唇瓣中折射了出来……
她没事,她还活着。
突然,他的一颗心怦然跳动了一下……
他凝视着,那白皙如雪的肤肌,吹弹可破。精致玲珑的小脸蛋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惊艳得无可挑剔。
渐渐地,他仿佛从这张天使般脸庞上看到了一页熟悉的倩往。那微锁的娥眉淡淡散发出来的愁绪,犹如万缕千丝、百结迂回,迅即触及到他那心扉的某一隐处……
寒雪纷飞,骨瘦如柴的少年衣不蔽体,在凛冽的街道上乞讨着。雪碴伴着饥寒使这十岁娃童如风烛摇曳,拖着一双破洞四处的布鞋,艰难行走在泞泥坎坷的街上。
他几次差点摔倒,总凭一根木棍仗柱,咬牙又站了起来。
行人的目光漠然,不少人路过身旁更是捏住鼻子一脸厌恶快速而过。世态炎凉,人心冷漠,更别说向这蓬头垢面、白涕寒滴的小叫花子施舍了。
他饥肠辘辘,终于行至一家大户人家门口,以为这样的有钱人家不会小气,仰或会施舍一口残粥剩饭给他……
正想跨入院门,突见一条硕大的黄狗狂吠着朝他扑来。
他措不及防,一下就被那大黄狗撂倒了。他拼命地挣扎和哭喊,手中的木棍胡乱地朝大黄狗驱打着……
血和泪搅和在一起,立马把地上的皓雪渗红了一大片……
朔风呼啸,行人冷冷而过,仿佛大黄狗撕咬的不是人,而就是一团邋遢的破棉絮……
这时,从院里跑出了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朝大黄狗大声喝叱:“阿黄,快回来,不准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