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役小人以为耳目,岂足恃哉。今乃妄执平民,加之死罪,使人幽系囹圄,横罹楚毒。臣恐此属无复畏惮,愈加恣横,京师吏民知所措其手足,此岂合祖宗之意哉。”
熙宁七年,司马光于洛阳上书"潜遣逻卒,听市道之人谤议者,执而刑之。又出榜立赏,募人告捕诽谤朝政者。臣不知自古圣帝明王之政,固如是耶?" 抨击皇城司构陷诽谤、因言罪事。
不光是司马光,御史中丞刘挚亦曾上《弹四凶疏》:"领皇城司石得一,夫皇城司之有探逻也,本欲周知军事之机密与夫大奸恶之隐匿者。而得一恣残刻之资,为罗织之事,纵遣伺察者所在棋布,张阱而设网,家至而户到,以无为有,以虚为实,上之朝士大夫,下之富家小户,飞语朝上,而暮入于狴犴矣。" "凌辱棰讯,惨毒备至,无所求而不得,无所问而不承,被其阴害,不可胜数。于是上下之人其情惴惴,朝夕不敢自保而相顾以目者殆十年"
整个文官集团将皇城司视为黄水猛兽,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这个赵佶也能理解,谁也不希望自己的阴私之事被刺探,尤其是官员们,他们的那点烂事要是被拿出来了的话,恐怕比爱泼斯坦还劲爆。
赵佶看了一下这些档案文书,觉得现在的皇城司是大而无用,看似员额庞大,并且抽调的禁军精锐,实则情报刺探能力极差,别说刺探情报,自己在后宫中为妃子们写个曲子,都能传到台谏的耳朵里去,这煌煌大内,看来是四处漏风啊。
赵佶不禁气急,将劄子一扔,往后宫走去。梁从政急忙问道:“官家去哪位娘子那去?”赵佶想了想说道:“吾去皇后那里看看去。”赵佶还是觉得看看赵桓才是真的,还是要多胎教,免得成为自己五国城大酒店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