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肥的斑鸠,回去烤一烤……哇,不能再想了!”
王桃花吸溜了一下口水。
“我得想办法把它们抓住。可是这玩意会飞,我也跑不过它老人家呀!!拿石头砸,不行,距离太远了……”
王桃花往周边看了看,除了树就是灌木,这条件自己一点都不友好呀。
“要是能把它引过来……哎,有了。我来个守株待鸟。”
王桃花轻手轻脚地把背篓取下来,拿出里头的东西。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绑上绳子,撑住篓口。从怀里拿出一个灰面饼子,撕成黄豆大小的一粒撒在篓子下面。
然后自己偷偷地退到一棵松树后头,蹲下身子,拉着绳子,静静地等待着。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王桃花蹲的脚都麻了,手也冻得通红发僵,心里更是把那斑鸠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在斑鸠终于朝篓子那边走去。
这斑鸠又唤野鸽子,最是机敏警惕。它们在篓子四周转了两圈,又飞到高处的树枝上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危险后,才落了下来,一蹦一跳地往篓子口走去。
“快进去,快进去!我求你别磨磨唧唧了行吗?”
王桃花心里急得不行,可是那鸟儿就是不进去。
这么磨叽了几分钟,一只受不住诱惑的鸟儿率先跳进了篓子底下,开心地吃了起来,还发出“咕咕”声。有了这声音,剩下的斑鸠也全飞了进去。
可就算是吃,这些斑鸠也时刻抬起头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不行,不能急,现在拉会打草惊蛇,得让它们再吃上两口。”
果然等吃了几口,那些斑鸠就不再张望,在里头欢快地蹦跳着,吃着,叫着。
“好,就是现在。”
王桃花猛地一拽,那篓子立马盖了下去。还在享用美食的斑鸠惊慌失措,想要飞走已是晚了,于是在篓子里上蹿下跳。
“哦耶!抓住了!”
王桃花兴奋地从树后面蹦了出来。
等她伸手进去,那斑鸠闹腾了起来,在里头上蹦下跳,还用爪子把王桃花手背挠出了道口子。
“好呀,你这扁毛畜生还敢挠我,就别怪姑奶奶我心狠手辣了。”
于是粗鲁地拽出了一只,扯过旁边的树藤把它的脚和翅膀绑得严严实实,现在这斑鸠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咕咕地叫着,好不伤心!
王桃花摸摸它的头:“斑鸠斑鸠你莫怪,本是桌上一道菜!”
斑鸠心里一阵发狂,你才是菜,你全家都是菜,恨不得挠死眼前这只两脚兽。
等一只一只抓出来,竟然有四只!
王桃花倒提一只掂了掂,这斑鸠很肥,约莫有半斤了。除去羽毛之类的,还是有几两肉了。
看来今天能好好吃上一顿了。
这斑鸠极小心眼,在这里受过惊吓,保准之后不会再来了,于是她把斑鸠放进篓子里。看时间还早,就打算继续往前走走。
又走了约莫二十来分钟,前方竟然有一片绿色的乔木,在这萧瑟的冬日还是有些乍眼。
这些树大多有两层楼高,海碗粗细,树皮纵裂,片状剥落,枝干上长满了层层叠叠的叶子。
王桃花看着那椭圆形的叶子总感觉有些眼熟。
没走两步,脚下硌到了什么。往地上看去,落了许多褐色的果子。
捡起一粒瞧了瞧,这东西跟那栗子长得极像,尖头饱腹,不过只有栗子的一半大。褐色的外皮还带有竖条纹,咬开一个,露出里面白生生的果仁。咬上一口,微湿的果仁略带有苦涩的味道。
苦槠子
奇怪,这东西总感觉哪里见过。
再看树梢,还零星挂着一些这样的果子,外面还裹着一层跟荔枝似的皱巴巴的皮。
“哎呀,我想起来了,这是苦槠(zhū)子,以前我还晒帮奶奶晒过,奶奶那时候用这个做过苦槠豆腐。”顿时脑海中回想起苦槠豆腐特殊的味道,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这下找到宝了!奶奶说他们小时候没东西吃就去山里捡着玩意。它磨的粉浆是可以的当粮食,很是扛饿。嘿,这趟来山里来值了!!”
王桃花看着四周巍峨的大山,多了一份自信。
她赶紧在地上扒拉起来,哇,到处是苦槠子。可惜有许多都被雪水沤烂了,毕竟这东西十月底就成熟了,哎,可惜了。
接下来王桃花埋头捡拾了起来,不到一个时辰,就捡了大半篓子,估摸着有二、三十斤了。现在地上还有些残雪,许多都埋在了底下。
“好了,今天先捡到这。剩下的明天再来捡。”
看看日头,已是正午,王桃花就捡了个干净的地方,拿出剩下的灰面饼子嚼了起来。
放眼望去,前方是数不尽的山峦,如巨龙横卧于大地。大部分山顶依旧是一片白色,飘飘渺渺的寒气环绕,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