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吧,这拉个屎的功夫,我都挖好一行地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大坤阴冷地瞪着王大海,突然绽开一个笑脸:“还得是咱亲兄弟呀,这么关心大哥的身体。放心大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不从茅房出来时,瞧见一只好大的老鼠,就追过去打了起来。”
刘氏撑着锄头:“哎哟,难怪最近夜里总是能听到猪圈那边传来动静,想来都是这该死的畜生闹的。耗子闹家,可不就家宅不宁吗?回头我得去买包耗子药毒死它。”
王大海撇了撇嘴:“哼,明明偷懒还说打老鼠,满口胡话鬼都不信,也就爹娘信。”
再说刁婆子独自一人待在屋里,把门窗关得紧紧的。
她从被褥子底下翻出一块布,揭开后,里头是一个巴掌长的稻草人,有鼻子有眼的,还裹了件白色的衣裳,前头写了“王桃花”三个字,后头则是她的生辰八字。现在上面扎了密密麻麻的针。
“哼,死丫头,就是你夺走了咱们老王家的运道。你娘斗不过我,你爹也斗不过我,现在轮到你了。哈哈,我扎死你!等你死了,你所有的东西,老婆子我都会抢过来。”
那笑声就跟那夜里的老猫一样尖锐刺耳,极其难听。
窗缝里透过一线微光,落在刁婆子身上,花白的头发披散,嘴向左边高高扯起,涎水滴滴答答地流着,一对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稻草人,手里还拿着根针扎着,愣谁看了都得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