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我们几个还在吗?要是你表弟有个好姻缘,你不得吃杯喜酒。”
栓子还要说话,张大娘拦住了他:“秀梅,桃花是个主意大的,她的事向来她自个做主,我可牵不了这线。”
这是直接拒绝了!
张婆子立马脸色一暗:“嫂子,咱么都是实在亲戚,就这点小忙还能不帮?金风可是在县里读书,他日要是考上了秀才,那你脸上不也沾着光。再说她一个被退了亲的姑娘,又没爹娘照应着,能找到咱们金风这样的,也算是她祖上冒青烟了。”
张大娘被这话气得手指都在颤抖,要不是张大爷在,保准把这张秀梅骂个狗血淋头。她暗暗地运了口气:“秀梅,谁答应的你找谁去,我可没这本事。行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吃饱了。”
“姑你们慢吃,我也吃饱了。”
张栓拔腿就往屋里走去。
张婆子气得脸黑如墨,声音嚷得大大的:“哥,你瞅瞅,嫂子就这般甩脸子给我看呢!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小姑子,要是没有就说声,我张秀梅从此不踏你们家家门。”
张大爷左右都没搂住,只能不停地叹气!
夜里,两个孩子睡后,张婆子几人凑在了屋里。
“金山,明日你们俩带着孩子回去,然后把金风从学堂里叫回来。”
“娘,我不回去,这里有吃有喝的,回去不得费银钱。”刘金山翘着二郎腿,嘬着牙花说道。
“是呀,娘,明日舅说炖大肉呢!”
张婆子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两人:“怪不得说蛤蟆眼子看不到天呢。要是你弟这事能成,这丫头的宅子,地和那豆腐脑的买卖不都是咱们家的吗?到时那铺子老娘就做主留给你。”
“真的!?”
刘金山“霍”地站了起来,方翠娥也是一脸喜色。
“你拿了自家的铺子和宅子,这边就都留给你弟,省的你们俩口子老说娘偏着金风了。”
“哎哟,娘,你可真是王母娘娘下凡尘,这脑袋瓜子就是比咱们转的快。”方翠娥连忙恭维道。
“行了,别给老婆子灌迷魂汤,这事要不成,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娘,那你有法子没?听说那丫头厉害得很呢。”
“哼,小家雀再能折腾还能躲得过鹰爪子。放心,娘心里有数呢?去吧,睡觉去吧。明早吃了饭就赶紧走,别误了我的好事。”
这边张大娘赌着气,无论张大爷说什么都背对着她。
“老婆子,我瞅着这事也不错呀!这秀梅家毕竟有铺子,家底子厚,也饿不着人,风哥儿还是读书人,以后要是考上秀才,那桃花不就是秀才娘子了吗。”
张大娘再也忍不下去,翻身坐了起来骂道:“老头子你脑袋被驴给踢了吗?你咋能把桃花跟金风说在一起,他刘金风什么人你不知道?十二岁还做那摸东西的下作事,这人能是个好的?
不是我做妗娘的碎嘴,他还真配不上桃花。你瞅瞅这都读了快十年书了,还是个童生。就算考上秀才咋样,就凭桃花这模样,这人品,这手段,县令公子都配的上。她张秀梅打什么算盘你能不知道,不就是看上桃花会挣银子吗?”
张大爷脸一红,嗫嚅道:“可……可风哥儿是咱们的亲外甥啊!”
“亲外甥咋啦?合着是你张家的人就得去祸害别人的姑娘。老头子,我告诉你,这事你别插手,免得桃花埋怨了你。还有明日你就让他们回去吧,住久了不一定出什么幺蛾子?”
说完也不理会张大爷,自个去睡了。
王桃花要是在这儿保准给张大娘鼓掌,真是太——霸气了!
张大爷见老伴不搭理自己,思来想去也没啥好法子,只能带着一肚子心事睡去了。
不料第二日饭桌上,张大爷还没开口,那张婆子就主动说道:“哥,吃完早饭,我就让金山几个先回去,那铺子里也少不得人。我就再厚着脸皮住两日,跟你念叨念叨,寻寻小时候的日子。”
张大爷心下一喜,忙点头:“要的,要的,你也常年难得来一趟。这村子啊也走走,咱们都是黄土盖脖子上的人了,可不是最念这些东西。金山,有空再来舅家玩。”
“舅,妗娘,昨日麻烦你们了,有空去我铺子里坐坐。”
刘金山突然变得有礼,倒让老两口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张大娘心里总算舒了口气,这一家子就跟那麦芽糖似的,黏得人难受……
可临近中午时,一个青年趾高气扬地走进了院里:“娘,娘,我来了。”
“哎呀,我的儿啊,你可来了!快让娘瞅瞅,这十来天没见,又瘦了些,待会让你舅给你炖大肉补补。来,快叫人。”
“舅,妗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说着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
张大爷乐呵呵地点头:“这几年不见,咱们风哥儿愈发俊俏了。妹子你瞧,这脸白的跟刚刷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