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对我吗?香香呀,我的香香呀,你不要爹娘了吗?”
这大清早的,王家动静闹得这么大,自然吸引了周边的邻居。
“哎呀,老头子,你听,王有贵家的在嚎呢?”
“这大早上的嚎啥呀?嘶,没得是那刁嫂子没了吧!”
刁婆子一时间打了无数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哎呀,这身子骨看来还虚着呢,回头得叫老大去买只鸡补补。”
“听着不像,好像是在哭香香。天爷呀,香香那小丫头才多大点,平日也没病没灾的,咋就走得这般突然。”
“哎,还真是!这丫头福薄呀,小小年纪就见了黑。”
“老头子。那王有贵家我是真嫌的去。”
“可这人都走了,就去看看吧,怎么说也住一条巷子的。”
很快五、六家邻居就换了件素色的衣裳,拿着一把细香和纸钱来到王有贵家门口。
见刘氏坐在地上哭嚎,头发乱糟糟的跟个疯婆子似的,王有贵脸色白得跟纸似的,不由得叹了口气。
前院的李婆子就上前安慰道:“香香娘,别哭了啊。这还没成家的孩子哭不得,她在地下会走的不安生的。”
“地下!啥地下呀?”
刘氏就看院子里走进来了十来个人,都是左右邻里,手里还拿着祭拜死人的线香和一沓纸钱,瞬间就火大了。
“你们几个大白天拿这东西来我家干嘛,也不嫌晦气?快快快给我出去。”
众人以为刘氏是伤心过度,也不介意。
“香香娘,我们这是来送送香香!哎哟,咋说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昨日还跟我路上碰见来着,咋走得这般突然。香香娘,你得节哀哟!”
“这孩子这般岁数就走了,就得多烧点香,多撒点纸钱,不然阎王爷可会拖着不让投胎的。”
平川县的风俗,未长成的孩子若是意外死去,要多烧香烛纸钱做买路钱,不然会影响投胎的。
刘氏听了这话,气得眼冒金星,一口浓痰就吐了过去。
“你们放什么瘟屁呢?谁说我家香香死了。一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天天巴着人家死人,这心肝咋就这么坏。”
众人顿时被骂懵了。
“香香娘,不是你自个在哭香香吗?”
“是呀,是呀,咱们都听见了呀!”
“我哪句说了我家香香死了,一个个生的什么腌臜心思,咒人家死忒不要脸了。赶紧拿着这些破烂货走了。”
一行人顿时脸色尴尬到了极点,原来是闹了个误会。这大清早上给别人送死人的东西,任谁也不高兴,本来赔个不是也就揭过去了,可是这刘氏揪着不放,骂个不停。
“见天的瞅着别人院子里,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看我们王家的笑话。我还告诉你,这算盘打错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我王家再怎么滴,也比你们这些连饭都吃不饱的破落户强!”
“一个个三插五眼的冒着坏水,以后得遭报应的……”
这刘氏骂得又脆又响,把来的人气得七窍生烟。
王有贵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喋喋不休的刘氏就是一巴掌。
刘氏顿时被扇得头晕眼花,脑袋“嗡嗡嗡”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有贵又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哎呀!王有贵你疯了,你打老娘干嘛?咒你女儿死的是外头那些破落户。”
“刘氏,就是你把香香逼走的,你还不知悔改。你个搅事精,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这王有贵夫妇打成亲起就很少动手,平日里王有贵对刘氏也多有维护忍让,可见这次真是气狠了!
刘氏满院子跑,可一群人就那么干干地看着,没有一个上前拉架。这已经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还要自己把胳膊送进狗嘴里咬一口?
屋里的王大海嘟囔了几句“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就整个人躲进被子里继续睡起了觉。
至于刁婆子巴不得看到刘氏被打,这段时间她明里暗里可没少受刘氏的罪,于是在屋里嚷着。
“有贵,狠狠地给我打,这天杀的搅屎棍把咱们老王家都要搅散咯?不孝不顺的恶妇,连婆婆都敢骂!”
“咱们老王家好好的种,都是被这黑心货给教坏了。”
王有贵听了这话,想起王大坤,想起王香香,想起种种,更是怒火中烧,直把个刘氏揍得嗷嗷直叫!
很快,王香香离家出走的消息就传遍了沟子村。
那些没事干的婆子们又聚在一起八卦了起来。
“哦哟!哪是自个离的家哟,前两日我去河边洗衣裳,就看那香香跟个货郎拉拉扯扯的,啧啧,要我说肯定是跟那货郎跑了。”
“吓,还有这事?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吧?”
“那货郎长得很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