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
李康平乖乖地抬头。
丁汝章暗暗地摇了摇头:“油头粉面,双目无光,果然是个放荡子。”
于是一拍惊堂木:“李康平,王桃花状告你烧毁她的铺子,可有此事?”
李东荣夫妇这才知道为何来这一遭,看着宝贝儿子惴惴不安。
到了这紧要关头,李康平竟然莫名地冷静了下来,他仔细地盘算了下自己的手段天衣无缝,于是决定咬死不认。
“大人冤枉呀!草民没有纵火烧屋!”
“是呀,大人,天大的冤枉呀!我儿最是心善,就连那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小时候还有人说他有菩萨心呢,肯定不会做那烧人放火的事!”
柳氏忙插嘴道。
“大胆刁妇,本官并未问询至你,何故喧哗!若再敢多言,拉出去打十板子。”
柳氏身子一缩,就不敢在说话了。
“即是不认,来呀,传苦主。”
等王桃花上了公堂,李家三人看向她的目光全是怨毒。
“民女王桃花见过县令大人。”
上次来过一次公堂,王桃花倒是没那般紧张了。
丁汝章点点头:“王桃花,本官问你,你有何证据证明李康平纵火烧了你的铺子!?”
“大人,昨日民女已经把证据呈于赵捕头,人证物证俱在!”
李康平听了这话心下一颤,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不能紧张,那贱人没有证据,肯定是捏造的。”
“来呀,带证人。”
很快张黑子的出现让李康平脸色剧变。
“张家小子,前日夜里你见过此人?”
张黑子毕竟才七岁,又是第一次上公堂,很是害怕,吞吞吐吐地说不清话。
王桃花忙宽慰道:“黑子,别怕!你可是个英勇的男子汉哦!那上头坐着的是县太爷,最是公正清明的人,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就行!”
有了王桃花的鼓励,张黑子这才说了起来。
“前头夜里我去给我娘买咳嗽的药丸,在县学的街头被这位哥哥撞倒了。”
“大人他撒谎,那黑灯瞎火的,他一个小孩哪里看的清楚是谁?!”
“大老爷,我没撒谎,因为上次也是这个哥哥让我和红枣唱骂这个大姐姐的童谣,所以我认得他!”
说着把那童谣的事也简单说了下。
李康平已经急出一身冷汗,恨不得扑过去掐死这个死崽子。
丁汝章一拍惊堂木:“李康平你还有何话说?”
李康平忙说道:“大人,那……那个我想起来了,前日晚上我本来想回学院住上一晚,第二日收拾东西回家,不料去的时候已经上锁了,所以才打那里路过撞到这小孩,但草民真没有放火!”
“大人,民女还有物证,已经交给了赵捕头。”
“赵大明,把物证呈上来吧。”
就见一个皮囊和一个玉坠子送了上去。
李康平的脸色又是一变。
“大人这皮囊里装的是猛火油,是属下在事发现场找到的。救火的人说就铺子门脸烧得最是厉害,怎么浇水都灭不了,应该是浇了这猛火油。
属下已经去县里几家卖猛火油的铺子查问过,郑记掌柜说当日午时有人买过两斤猛火油,那掌柜的属下已让他在偏厅等候,是否需要属下把他叫来?”
“传他上来吧。”
很快姓郑的掌柜就认出了李康平。
丁汝章厉声问道:“李康平如果那铺子的猛火油不是你泼的,那你买的猛火油又去了何处,速速说来!”
“大人,猛火油……我……我……拿去……”
李康平哪里说得出来,整个人已经抖成了筛子。
“大人,还有那枚玉坠子,是属下等人在铺子门口找到的。据李康平同窗证实,正是那李康平平日携带之物。可见李康平撒谎,他去过铺子门口。”
玉坠子!?
当李康平看到那玉坠子,立马就起身要扑过去:“大人那玉坠不是……”
“啪!”
李康平被旁边站着的两班皂隶一棍子打在膝盖上。那水火棍可是硬木所制,李康平感觉膝盖都被敲碎了,好疼!
“咚!”
整个人顿时摔倒在地上。
“大胆,竟敢冲撞大人!”
李康平有苦说不出,只能不停地喊着“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哐!”
丁汝章重重地一敲惊堂木。
“李康平,从种种迹象来看,王桃花的铺子就是你故意烧毁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招还是不招?”
李康平还在垂死挣扎:“大人,这一切都是王桃花和这几人串通好的,他们栽赃嫁祸啊!王桃花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最会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