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姐妹俩正在把豆腐脑装车,就见边上的小灰灰耳朵竖了起来,对着院外呜呜地叫着,那叫声颇凶。
紧接着就见王烈从外头走了过来。
那狗子就一拐一拐地来到姐妹俩跟前,虎视眈眈地看着王烈。
哟,这小家伙挺机敏的!嗯,还懂得护主,不错不错,不是白眼狼!
“小灰,这是大烈叔,不是坏人。”
刘冬儿把小灰灰抱在怀里,小家伙依旧十分警惕,那身子都绷直了。
王烈对小灰灰也来了兴趣,凑过去打量了几眼。
“嘶,桃花,你这狗哪里买的呀?”
“大烈叔,这是我昨儿个在山里捡的。”
“唔!捡的?”
王烈想去掰掰耳朵看看,不料小家伙一点面子都不给,朝着他龇牙咧嘴。
“霍,挺凶的。脸尖眼睛长,桃花,你运气不错,捡到一条狼串子。”
王烈是个猎人,自然对这些狼啊,虎啊的有些了解。
“大烈叔,你说小灰是狼?”
“嗯,咋说呢,也不能全算狼吧,它应该是狼和狗的崽子。这种狗养好了,比一般狗看家护院强多了。以前我就听说州府里还有人专门抓了狼回来,和这狗配……”
想到对方是两个女娃,王烈有些不好意地挠挠头。
“那下的狗崽子卖得可贵了,有钱人最喜欢买去看家护院了。”
刘冬儿恍然大悟:“难怪小灰只会呜呜呜地叫,都不像村里的狗汪汪叫。”
小灰灰傲娇地抬起脑袋,心道:“哼,我可是尊贵的狼族后裔,哪是那些土不拉几的小狗子能比的!”
王桃花却有些担心了,捏捏它的耳朵仔细地嘱咐起来:“小灰,你可不能乱咬人,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山里,明白吗?”
小灰灰“呜呜,嗷”地喊了一句,有些郁闷地把头往刘冬儿怀里埋得更深了。
“当然啦,遇到坏人还是可以动嘴的!”
小家伙“嗖”地一下又把脑袋探了出来。
看来是个闲不住的!
王烈有些眼热了:“都说狼和狗的串子非常通人性,看来还真是。”
等王烈把作坊里的事说完,王桃花就带着刘冬儿和小灰灰进了城。
快到县学门口了,老远就见袁春花母子三人等着了。
“婶子,你们等了很久吧,明日都这个点到就行。”
袁春花笑道:“我们这也刚来不久,说着就帮王桃花开始卸东西。”
等一切准备就绪,王桃花就打了三碗豆腐脑,撒上糖端了过来。
“婶子,这是咱们自个铺子里做的豆腐脑,来,尝尝。”
袁春花赶紧摆手:“我这都吃过晨饭的,赶紧倒回去,没得浪费了。”
“婶子,就两碗豆腐脑你客气啥,以后想吃就自己舀,咱们自个开铺子做买卖,得可着自个肚子先。再说这豆腐脑嫩乎乎的可倒不了。来,快尝尝鲜!”
袁春花只能接过碗,两个小的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这一吃,母子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桃花,这豆腐脑可真鲜香,又嫩又甜,你手真巧,能做出这好吃的东西。”
黑子也用力点头:“姐姐,这个豆腐脑我都不用嚼,就从我喉咙里钻下去了!”
缺了两颗门牙的英子也咧嘴笑着,两个小辫子一摇一晃的。
“喜欢吃,待会再吃一碗。”
就这般,袁春花开始在王桃花铺子里帮工。
王桃花旁眼看去,这袁春花确实是个能干的,那酸辣粉教个一遍就能照着做了,那桌子也被擦得铮亮……心里愈发满意。
至于两个孩子也不调皮,乖乖地在后院和小灰灰玩耍,快中午时还真把后院扫上了一遍。
有了袁春花的帮忙,姐妹俩轻松了许多。
转眼到了五月初五,张栓子娶媳妇,今日王桃花和刘冬儿特意提前了小半个时辰回来。
等来到张家,就见门口贴了红色喜字,还用竹竿撑了一对红灯笼。院里打扫得极干净,已经摆上了五张桌子。门窗上也全是喜字,堂屋外头还拉了一条红绸,两头结了花环,颇为喜气洋洋。
按理这一个续弦,一个再醮(jiào),随便摆上两桌请请至亲也就罢了,可看张家这般收拾,还是给足了新妇面子,想来也是为了以后她能在村里直起腰来。
要知道古人深受“三从四德”的影响,女子二嫁颇为尴尬,最容易受人指点说舌!
张家这般做也是良苦用心了。
王桃花先去上礼,还是王有泉写着礼簿。这婚丧嫁娶一事向来厚于其他事,何况又是张大娘办喜事,于是王桃花直接封了一钱银子。
这不又引来众人一番惊讶。
现在小半个村子的人都在王桃花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