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张家欠了王桃花的钱了嘛!?”
想到这儿,直接走进了堂屋,笑着说道:“姑,按理说我一个新媳妇不该掺和长辈间的事,可让爹去借银子这事却关系到了张家。我既然嫁进了张家,自是要为张家做打算。爹,这银子借不得。”
这张婆子见潘秀云冷不丁地出来吓了一跳,现在又这般说,心里更是不开心。
就阴阳怪气地说道:“秀云啊,都多大的人了,咋还听人家墙角,也不怕人笑了去。要说啊,那会儿香芹可不是最喜欢听墙角了,瞧瞧最后才做了那错事。要不然哪里有你呀!?”
潘秀云不咸不淡地说道:“姑,你说笑了,一来这是咱们自个家,二来这堂屋门也没关,哪来听墙角的说法。我就是过来送个饭,那话钻我耳朵里了。”
接着看向张大爷:“爹,这可是六十两银子,先不说桃花会不会借,若是借了姑家还不起,咱们家拿什么还给桃花呢?”
张婆子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秀云,你刚来咱们家,事情呢你还不太清楚。那以前桃花落魄时呀,没少受你爹娘帮持,就算这六十两银子真还不起,想来也没啥大事。”
“姑,给人一点恩惠就要上赶着要人报答,你是打算让我张家没脸做人吗?再说桃花也没少帮咱们家,就栓子如今还在他家作坊做着事呢!”
下晌,张大娘气闷,跟潘秀云闲聊着,也顺带把家里的几件大事给潘秀云说了一遍。
潘秀云心里颇为感念王桃花。
“再说了姑,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家在县里开了四十来年的铺子,那底子比咱们家厚多了。就说那铺子至少也能卖个二百两银子吧,实在不行就把铺子给卖了,这不又补了窟窿,余下的银钱省着点过个几十年也不是问题。”
张大爷听了这话也是颇为赞同:“秀梅,你也说这几年铺子里日日亏钱,实在不行就卖了,咱们也能过上安生日子不是!?”
要老娘卖铺子,你怎么不把自个卖了!?
张婆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潘秀云那张笑脸,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哟,瞧瞧,我竟不知道咱们栓子续弦续了这么个嘴巴厉害的媳妇!这刚进门,就敢跟老姑斗起嘴来了,传出去得笑死个人。”
“张秀梅,她新媳妇面子薄不好说你,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