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刚才喝酒的时候,谁他娘胡吹海吹的,说自己连阎王爷的胡子都敢揪了。”
水狗舔舔发干的嘴唇:“猴哥,这……这夜里掘坟咱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呀!”
骡子嗤笑道:“猴哥,还是俺骡子胆子肥吧,别看水狗长得咱们俩壮实,他那性子就跟个娘们似的。”
“骡子,放你娘的狗臭屁……”
“好了,别吵了!咱们三个壮老爷们还怕那脏东西不成,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忘了咱们身上还有那观里求来的符纸呢!”
是了,下晌黄小莲特意去隔壁魏家村的长生观,花了十五个铜子求了三张神符。
“哎呀,我咋把那符给忘了。”
说着赶紧从口袋里摸出那张黄符捏在手心,心里这下安定了几分。
等到了白放山和翁氏的坟头,三人看着那两座耸着的碑影影幢幢的,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水狗暗暗地拜了拜,心里嘀咕道:“放山叔,这个事可不能怪我。都是白庆喜让我做的,你……你要报仇就找他,可千万别来找我。”
“水狗还愣着干啥呢?还不快过来挖土。”
白庆喜那边已经点上了一截蜡烛,插在坟堆的旁边。
三人抡起锄头刚要往坟堆上挖去,突然一阵风儿吹来,蜡烛被吹灭了。
“他娘的,今晚风怎么这般大……”
白庆喜骂了句,拿过坟圈的一块石头挡在蜡烛前,用火石重新点起蜡烛,不料水狗“啊”的一声尖叫,瘫在了地上。
“猴……猴哥,纸……纸钱……”
就见坟堆周边散落了许多纸钱,白花花的晃人眼。
白庆喜也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他强挤出个笑脸:“瞧瞧,又自个吓自个了吧。刚才来风了,指不定是从哪座坟头吹来的。别磨蹭了,赶紧挖,明日咱带你们去楼子里快活快活。”
却见骡子和水狗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一脸恐惧地看着自己。
“咋啦,都看着我干嘛!?”
白庆喜被两人看得毛毛的。
水狗哆嗦着嘴巴,指着他身后:“猴……猴……哥……”
白庆喜机械性地往后看去,不远处地一棵大树上有一个白色的人影,正静静地飘在那儿……
白庆喜吓得脑瓜都要炸了,后背的汗刷刷地流了下来。
可还是强鼓着劲吼道:“白庆福,是不是你在那儿装神弄鬼,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可这吼声很快被呼啸而来的风声给湮灭了。
蜡烛摇晃间,那白色的人影突然不见了。
随即骡子惊恐地指着后头叫了起来:“他……他在那里!”
果然就见另一头的大树上多了一个人影……
两边相距几十米,这眨眼功夫就到了那头,除了那东西谁能做的到……
三人吓得一动不敢动,那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突然传来一阵“嘎啦嘎啦”地抓挠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晰。
三人脸色又是一阵巨变,这……这明显是挠木板的声音。
木板!?
我的天爷呀,这荒郊野岭哪来的木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挠——棺材板。
“娘呀!”
几人就跟烧了尾巴的猫似的赶紧从坟圈躲开。好在没几下,那抓挠声停下来了。
“猴……猴哥……咱们快……快走吧……”
水狗吓得快死了,声音里全是哭腔。
话才刚说完,一旁的草丛里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借着蜡烛摇曳的灯光就见一只惨白色的手慢慢地爬了出来,那指甲一根根足有两寸长……
“啊!有鬼呀!!!”
骡子、水狗扯碎了喉咙着,跟只无头苍蝇似的拼了命地往山下跑去。
“等……等……我呀!”
白庆喜想跑来着,可那脚却使不上力气。
“扑!”
蜡烛熄灭的瞬间,他突然发现脚脖子被抓住了……
娘呀!!
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那臊臭的尿滚了出来……
等了一小会,见对方没动静,王桃花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拽掉手上用纸做的指甲套,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自己配的软筋散。
这东西总算派上了用场,掰开他的嘴,一股脑地给白庆喜喂了下去,接着狠狠地踹了他几脚,给了他几个大脑蹦。
估摸着药粉化开了,这才喊道:“白叔,大牛哥出来吧,人已经吓晕了。”
不一会儿,白庆福和白大牛就从两头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披了白衣的纸人,后头是一根长长的绳子……
白大牛踢了踢跟只死狗一样的白庆喜。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