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那,那晚点再来看你。”她知道他在哪儿了。
“不需要。”
阿乔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请别再来。”
雇主大人冰清玉洁,被一个女人说要摸手,不要面子的吗?
顾笙当没听见,转身爬上窗。
江沉骇然,“你他妈敢跳一个试试——”
不给摸手就跳楼?
一哭二闹三上吊?
打量他江沉脾气好是不是。
顾笙回头看他,“不能被大哥看到。”更重要的是,到处都是白大褂,她怵得慌。
眼看她爬出窗,江沉心脏快炸了,猛地掀被下床,伸手想抓住她。
就看到小姑娘素白的手攀附着外墙柱子,跟蜘蛛侠一样,呲溜,到一楼了。
小姑娘还回头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走了。
江沉震惊:……
这他妈真是人?!
阿乔突然没头没尾来一句:“幸好这楼下没人。”
江沉躺回床上,眼皮耷拉着。
又听阿乔说:“也幸好这女鬼穿的不是裙子。”
江沉看他。
阿乔:“不然就走光了。”
江沉被口水呛了下,“你智商多少。”
干嘛突然问这么悲伤的话题?
阿乔如实回答:“一百二。”
“说人话。”
阿乔表情沉痛,“八十八。”
江沉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以后少说话。”
“哦。”
被嫌弃了。
“顺便去检查下眼睛。”
阿乔:“为啥。”他视力零点五。
江沉:“瞎!”
还女鬼。
没看出来那死丫头就是昨晚的女人吗!
但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头窝着火,就是发不出来。
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怎么就放过了她?
鬼知道中了什么邪!
总不能因为那双清澈又愚蠢眼睛吧?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沉哥哥~~”
龚瑾掐着嗓子,瞧着兰花指站在门口。
京州龚家二爷的独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长相很正派。
用他母上大人那话,要是他去接戏,大概要在娱乐圈服兵役那种。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毛病。
就是成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招猫逗狗,又酷爱美人。
七八岁的年纪,头一回见江沉时嘴上没把门,一声‘妹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从那以后,见天跟在江沉后面,后来竟也成了朋友。
这货昨天上午还是一头奶奶灰,这会儿又成了蓝绿色,穿着一件骚包粉卫衣,简直闪瞎眼。
“呀,生气呢?谁敢惹我们沉哥哥生气呀。”
他没完没了继续作。
“沉哥哥,人家好难受,你抱抱人家嘛~”
“哐!”
一个杯子砸在龚瑾脚边。
江沉的桃花眼里寒风簌簌,“滚!”
“哈哈哈哈!”
龚瑾滚进来。
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戏谑道:“我可听说昨晚的庆功宴有男人‘沉哥哥’叫的那叫一个婉转动听,三个字都是三个音儿~”
江沉冷冷瞅他,眼里交织着冰与火。
龚瑾才不怕,贱兮兮地说:“我听说那药性非常烈,被人霸王硬上弓的滋味如何?”
阿乔小声吐槽,“小二爷你不知道,刚刚还有个淫贼……”
江沉桃花眼飘着寒意扫了眼阿乔。
阿乔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淦!”龚瑾跳了起来:“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大喜事’?!”
江沉:“再逼逼,就滚。”
又咳了起来,被气得。
龚瑾赶忙给江大美人顺气,“别气别气,反正你性冷淡,说不定就遇上能让你有性趣的。”
“既然你这么喜欢,”江沉挥开他的手,漫不经心地说,“给你找几个男人摸摸看。”
“呸,爷笔直。”
龚瑾非常自豪。
身边有江沉这么个大美人,这么多年居然还是直的。
这得是怎样的钢铁意志!
江沉没心情跟他插科打诨,“查了没有。”
“查了。”龚瑾一脸嫌恶,“听说最近方家一直在给方小三相亲,那女人大概是没得到过你不甘心,原本那药是她要给自己的用,也不知道怎么搞得,那酒被个小演员喝了。”
方家在京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位方家三小姐长得有腰有胸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