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额头撞到玻璃。
“顾笙。”
江沉吓了一跳。
在她第二次撞玻璃的时候,拉住她。
“怎么这么傻,”伸手揉她的额头,“疼不疼?”
顾笙仰头看他,目光呆滞。
江沉狐疑。
这模样……该不会是跳楼伤了脑子吧。
“顾笙,”江沉眉头紧蹙,“听得到我说话吗。”
顾笙仰头看他半响,冲他傻笑。
然后‘咚’的一声。
晕过去了。
江沉倒吸一口冷气。
掏出手机:“带张叔来明桥公馆,快!”
深更半夜正满大街找卖同款小电驴的阿乔:“……”
擦。
他现在就离家出走!
四十分钟后。
黑白色的卧室里。
张恒看江沉的眼神,宛如看变态。
“你还是人吗,是吗是吗是吗,给这么小的姑娘喝酒!”
“这小姑娘本来就贫血,你还给她喝这么多久,你究竟是看上她了,还是想要她命?”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眼神更不好,“你该不会强取豪夺搞囚禁那套吧。”
江沉太阳穴突突跳,桃花眼里飘着雪,“所有,她是喝醉了?”
张恒点头。
闻言,江沉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奇怪的思绪中。
想起那瓶牛奶。
又记起她闯入沉园那次,他也在她身上闻到了奶味……
江沉扶额。
觉得世界玄幻了。
谁能想到,这世上还有醉奶的人!
张恒觉着不对,嗅了嗅,“奇怪,我怎么没闻着酒味?”咦,不对啊,“这小姑娘的心跳有问题……”
他懵了。
江沉心底咯噔一声。
却抱臂靠在一旁,眉眼间看不出太多情绪。
“有事说事儿。”
声音倒是能听出急迫。
“正常人每分钟心跳不低于六十,她的心跳,不及正常人的一半。”张恒眼神深邃,“这要是送医院,明天就得上热搜。”
这是人吗?怪物吧!
“所有她到底有没有事。”哦莫,特别焦灼了。
张恒翻了个白眼,“她是喝醉了,又不是喝死了,有什么事。”
顿了顿,“不过她身体太过异常,不敢随便用药,明早能醒就没事。”
收拾好东西,张恒赖在房间里,朝江沉挤眉弄眼,“这小姑娘你哪儿搞来的,看上人家了?见过几次了?你带她来这儿,是认定她了?发生关系了吗,什么时候生孩子?”
张医生/兽医一般不八卦,但凡他八卦,就是对八卦的对象特别感兴趣。
这兴趣不普通,大多数被他好奇的对象,最后都会被他搞点东西走。
江沉危险地轻眯眼,“四十岁的人了,别有事没事坟头跑火车——缺德还冒烟。”什么搞不搞得,真难听,“还有,我说过这辈子不会结婚,更不可能有孩子。”
张恒耻笑,“你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阿乔悄咪咪竖起大拇指。
一言不合,就戳刀,歪瑞古德~~
江沉眉头一蹙,眼里带着攻击性,瞅阿乔,“把他弄走吧。”
是命令的口吻,特别凶。
张恒当然拉扯不过壮汉阿乔,被拖走了。
房间安静下来。
安静到江沉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盯着床上的人,忽然伸手探向她的鼻尖。
呼吸绵长。
是活的。
正要收回手,目光落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
江沉呼吸一滞。
食指戳了戳。
触感柔软、细腻、光滑。
“怪好戳的。”
他忍不住加重力道。
睡梦中的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哼哼唧唧翻了个身,蜷缩成团,鹅绒被遮住了大半张脸。
卷翘的睫毛又浓又密,投下斑驳光影。
江沉缩回手,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啥。
指尖残留的触感与温度令他无所适从。
他揉揉眉心,“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