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被阿阮强制喝龙泽的尿了。
温堰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替阿卿感到欣慰。
还好他记得这个知识点,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三七少量止血,中量行血,大量活血。
阮安取了晒干的三七片,就地搭了灶,然后用陶瓷罐熬煮。
这个陶瓷罐还是她刚刚来到海岛时,为了装猪油的买的,猪油早就吃完了,只剩下这个空罐。
温堰看着火里的陶瓷罐有些担忧,忍不住开口问道:“阮阮,你为什么不用铁锅煮啊?火这么大,陶瓷罐会不会炸裂?”
“熬药不能用铁锅,会影响药效,并且这个陶瓷罐不会炸,它的材质很稳定。”阮安已经习惯了温堰和苏白卿对于某些生活知识点的无知,她小声解释。
龙泽听到后,微微一笑。
他刚刚本来也想问这个问题,但他忍住了。
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
果然,在听到女孩的解释后,温堰脸红了。
“哦,原来是这样,阮阮懂得可真多。”
陶瓷罐里的水已经煮开,阮安连忙撤了一些柴,保持文火的状态继续熬煮。
像这种之前没有泡发过的药材,炖煮的时间稍微要长一点。
她拿着烧火棍,无聊的扒拉火苗,随口回道:“懂这些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其实也想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懂。”
“你们阮家没有下人吗?为什么你懂那么多?”温堰见女孩似乎有聊天的**,忍住疼痛趴在口袋边缘问。
阮安叹了一口气:“每一个家族的家主性格都不同,我们阮家的家规第一条,就是亲力亲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没有人会代劳。”
谎话说多了,都快成真了。
这样的大话,现在阮安已经能信口拈来。
温堰听到女孩的话后,若有所思。
他第一次觉得温家的教育,太片面。
从小到大,他接触的理念中,根本没有生活常识的概念。
无论他去哪里,背后总是会跟着一群人,他们会把他的衣食住行打理得妥妥当当。
他只要负责完成长辈们布置的任务就行。
进了厨房,如果不尝味道的话,他可能连盐和糖都分不清。
忽然回忆起海岛上那些死去的贵族子弟,温堰再次感叹自己运气好,遇到了阮阮。
他正想再开口,龙泽扭来扭猫身,出言打断了:“安安,熬药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你要不要把床铺放出来,躺着休息一下?”
阮安摇头:“不用,我不累,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温堰也好好休息,不要再说话,免得耗损元气。”
她发了话,龙泽和温堰只能收声。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三七水终于熬好了。
她从背包格子里拿出三个碗,每一个碗里都倒了点三七水。
现在天气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冷,但气温也不高,药汤很快就变温了。
她把怀里的小金猫,口袋里的小银狼和小白虎轻轻放在地上。
排排坐。
“快喝,喝了你们的伤会好的快一点。”
龙泽不想喝,他是灵力枯竭,并没有受内伤,但是为了掩饰身份,只能低头慢慢的喝了起来。
温堰浑身疼痛的不行,但他还是努力地趴在碗边,一小口一小口的舔着。
只有苏白卿,他痛得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靠在碗旁,东倒西歪的,差一点点就把药汤弄倒了。
――不行,阿堰和那只臭猫都能够自己喝药,我也不能落后。
苏白卿如是想。
阮安看着后到底不忍心,伸手拎着小银狼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碗,凑到了他的嘴边。
“喝吧。”
苏白卿:“……”
他想掀桌子,哪有人喂药拎着别人脖子的。
他气呼呼的别过头:“我……自……己可……可……以的,不要你……喂。”
阮安啧了声,连忙放了他。
苏白卿这脾气,同行的这么久,她还是没有摸清楚。
主要是变化太多了,一会娇娇柔柔像朵小白花,一会脾气暴躁得像条恶龙,现在又一副身残力坚的模样……
不过,无论苏白卿的脾气怎么变,他总能踩在阮安的底线边反复横跳。
伺候几小只喝完汤药,待他们的疼痛缓解了一些后,又让温堰和苏白卿各吞服了3克三七粉。
见龙泽没有用药粉,温堰和苏白卿只以为他的伤不重。
趁着有时间,阮安把卡牌里的公鸡和母鸡放了出来,给它们喂了一点面包果和水。
这些鸡虽然外表没有变异,但食量增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