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冷冷道:“本座就说了,单凭此修行人之力,根本不足以攻破文庙,原来陛下还助了他一臂之力!一国之君,以皇印摧毁文庙,此事之大,实已通天!本座也好,段长老也罢,都已无权处置,唯有上禀圣殿,听侯法裁!”
他的常行令霍然抬起,一道流光破入天际……
李炽全身大震:“诸圣听我一言,此事……”
喀地一声,宛若苍天开裂,一把巨大的铡刀突然出现在天际,一股无尽的威严弥漫整个大隅。
“法裁!”
“天啊,法裁!”
轰地一声,满城学子全都跪下,不管身在何处,全都跪地……
“大隅国君李炽,容你一辩!”空中圣音传来,全国听闻,圣音如雷,震动在每个人的心头。
“上禀诸圣,弟子李炽有罪!融皇印之力于修行人之剑,实有之,但本意决非攻击文庙,只欲取林苏之命,定是林苏恶贼,刻意将攻击导向文庙,致文庙毁损。此贼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李炽脸上青筋暴跳。
京城文庙,圣殿在这一国最高的形象代言,任何人毁文庙,都必遭法罚,何谓法罚?死!今日李炽跟何素打了个配合,毁了文庙,原本该死,但是,圣殿对他网开一面,没有当场执行法罚,而是取消三届科考,另外,让他重建文庙,每日亲身礼拜。
李炽内心一肚子的包包,但此刻,突然听到“一法”,心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林苏道:“一国京城之文庙,事关圣殿权威,亦是圣道之根,毁我文庙即是断我圣根!何其严重?本人提议:执令大人请出法铡以建圣道洗心道场,林苏,李炽,段十七尽置其下,由我等相互提问,但有违逆圣殿之言,但有违逆圣殿之行,法铡岂能容之?”
他这一喝,声震天地,气势如虹,天边的护京大阵,亦是杀机大盛。
他要赌一件事情,一件文庙打更人告诉他的事情,圣殿法宫,对林苏极其痛恨,而执行法罚的,恰好就是圣殿法宫!
空中圣音道:“林苏,本座亦容你一辩!”
而林苏的妙计,解读到如今,她几乎已经全都懂了。
就象她说过的,当一件事情难以正面解套的时候,就看当权者有没有“牙一咬,心一横”的决心!
“陛下,你得给个解释……”
林苏道:“三届科考,跨度长达九年,九年时间,无人能知是生是死,你们之路,实是已到尽头,圣殿铁规,苏亦不能违背,唯有一法,你们可前往我大苍国参加此次殿试!”
奏折阁里的宰相王群水,脸色陡然阴沉如水,整个奏事阁,阴云阵阵……
“我等十年寒窗,等的就是今年殿试,如今突然取消?”
这惩罚看起来象是罚酒三杯,但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失职接受质询也是惯例。
他突然也觉得左右为难,作为执令使,他从来没有为难的时候,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世俗之间,他宛若神诋一般。
整座京城,尽皆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此地离大隅京城幽都足有两千里之外,此时距京城文庙之毁也不过区区两个时辰,但发动终极一击的何素,却已经出了京城来到了北海之上。
“如何进?”
这一考,寄托着八万学子全部的希望,也承载着他们身后数以千万人的全部厚望。
声音一落,所有人全都惊呆……
林苏冷喝一声:“你才是胆大包天!莫要忘了你面对的是何人!本座堂堂圣殿常行,你都敢阴谋刺杀,今日我不妨面对你大隅国人实言相告,你杀我一回,我亡你一国!”
空中圣音传来:“段十七之提议,林苏你认同否?”
每个人人生中都是有重点的,国君李炽的重点可能是统治……
林苏手轻轻一抬,下方所有的人全部静音,无尽的希望通过眼神尽数在他脸上云集……
他们此刻身处绝境之中,个个愤怒忧心欲死,但有一根救命稻草都会抓住的,何况这根稻草来自圣殿高人,真的有可能会救命……
“是啊,大苍进士名额虽然比起上届提升了四倍,但这名额何等宝贵?哪有嫌多的?即便要给别国便宜,他也万万不会给到大隅。”
下方之人面面相觑……
“从你的脸色来看,你刚刚遭遇到了挫败!”雪千寻微微一笑。
一国之君的皇印,何等了得?那是统治一方国土的最高凭据,即便是准圣,他都可以抗衡,林苏有什么本事可以改变皇印的攻击方向?
无数人齐呼:“请常行大人指点!”
周义轻轻摇头:“法罚之下,何法可想?除非他与三重天关系非同一般,圣人出手方可逆转圣殿规程……”
空中圣音威严无匹:“虽是误毁,依然重罪,依《圣殿铁则》既定之规,大隅国,取消科考三届!着大隅国君李炽,立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