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垂落,随着微风拂过她的脸,阳光暖洋洋地晒在身上,阿贵只觉神明下凡!
细细的竹条像是变戏法似的躺在关明溪手中,却韧性依旧。
刚开始还有些手生,不过后头如法炮制,渐渐变得快了许多。一堆堆细小的竹条散发着香味,青白相间煞是好看。
关明溪见差不多后,便停了手,开始编织起来。
先拿了五根打底,再慢慢往上加,一层一层,不一会儿已经有了大致的模样。小巧得很,不过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罢了,最后拿一块厚竹片收尾,将那些细小的竹条缠在竹片上,这样才不会容易脱落。
关明溪没有选择像后世那样的竹筛,做一根木棍,而是拿竹条做了两个小耳朵。
一个巧妙的竹筛便做好了,精致又实用。
德厨接过来放在手中观摩,嘴里啧啧称奇:“二娘子真是蕙心兰质,这样便能滤掉蛋液上面的小泡了么?”
“自是,不过应当重复两次,蒸出来的鸡蛋羹会更加可口。”
关明溪有些惋惜,虽然已经尽力在做,可手工编织还是无法达到后世机器加工那样的做法。
德厨不晓得,见此已是满面春风,说要洗了去试一试。
一个厨子是无法容忍自己做出难以下咽的菜,所以他立刻去了庖屋捣鼓。
关明溪继续做竹筛的时候,阿贵则是将瑞和楼众人都召集了过来,颇为得意地介绍二娘所做何物,仿佛与有荣焉,欢快得很。
那些小伙计本就常和客人来往,嘴巴跟抹了蜜一样,此时赞美的话不要银子似的往外倒,说得关明溪都快有些惭愧。
最后还是吴岩禄解了这局,说今日给他们加餐,这才将人打发了去。
他问道:“二娘这又是从何学来?难不成在侯府还会要你做这等事?”
关明溪抬眸看着自家大哥殷切的目光,打趣说了一句:“大哥难道不知我博览群书?多看看便懂了。”
吴言禄忍俊不禁:“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