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的重新响了起来。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钢琴配乐,但凡是浦江能拿得出手的看家建筑,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在了电视里。
这会再看看江爸和江妈的笑脸,那可真是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
“今年年头的时候,部分官员连护照和签证都分不清楚,”
烟雾缭绕的轻工局办公室里,许局长的声音正在迷雾中来回穿梭着:
“在广-州,和香江商人进行商务谈判的人,被对方怒指无知透顶。
更让对方大呼心累的是,咱们国家五花八门的官衔。
到最后,实在搞不清楚的外商,只能从进场的先后顺序,来判断官阶的高低……”
眼见许局长的语调越来越沉闷,江山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坐在身旁的黄华。
巧合的是,黄华同志也正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一番无知的眼神来往后,两人决定继续认真听讲。
“据香江一家报刊的粗略统计,内地竟找不出几个45岁以下、受过良好教育的干部。”
说完这话后,许局长的表情比平日里更觉着板正了。
“说这话的是香江的哪家报纸?”江山觉得这会必须有人开口了。
不然,不就等于在坐的全都默认了这句话的含义。
“没记错的话,”许局长其实记得一清二楚:“应该是《香江工商报》。”
“是它呀,”江山一猜就是它:“您根本不用在意这家报上的言论。”
“为什么不用在意?”
“香江目前的报刊有不同的派系,”
此时的江山,好歹也算是新闻单位的职工。
聊聊这些话题,还是合情合理的。
“那这《香江工商报》属于哪派?”
“标准的亲台派!”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许局长看着江山道:“也就是说,这家报上的内容不可全信。”
“随便听听也就得了!”
《香江工商报》在此时也被称作美蒋报纸。
等到1984年确定了回归的日期后,这家报社也随后宣布了关门歇业的消息。
许局长默默的点了点头。
虽然江山的话令他有了些许安慰,但也仅仅只有些许。
“我说这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许局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只是觉得,咱们国家目前除了缺少外汇,更缺少人才。”
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用力的点头称是。
“知道今晚我为什么又把你找过来了吗?”许局看着江山问道。
“不知道,”江山是真猜不到。
傍晚的时候,前脚刚踏进51号小院的江山,就被黄华的小汽车拉来了轻工局。
和上次一模一样,黄华自己也不清楚所谓何事。
只晓得这一会的许局长,正在满世界的找江山。
在这个即没有call机,也没有手机的年代,找个人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你俩都还没吃饭吧,”许局向门外指了指:“我们去食堂边吃边聊吧。”
……
面对许局给安排的高规格招待标准,江山和黄华决定不负所望的吃出个高度来。
看着眼前全力以赴的两个人,许局的筷子也没敢歇着。
咽下几口饭后,许局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搁在了桌上:“这东西都见过吧。”
两支六边形的绿色铅笔,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江山抬头一看:“当然见过。”
黄华:“铅笔。”
在这个同志还是同志,2B还是铅笔的年代,这玩意就已经是绿色漆身,搭配白金字号的熟悉模样了。
“你俩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
江山和黄华,双双摇头。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支小小的铅笔,我国之前并没有自己的铅笔生产商。
从“废科举、办学堂”开始,外国铅笔就开始涌入了我国。
有资料显示,仅此一项,国外铅笔商每年都能从我国掏走数百万元的银圆。
1932年,一位名叫吴鼎的留学生,进入了日-本的三菱铅笔株式会社。
观察到他处处学习、项项留心的行为,日-本的一位高管也猜出了吴鼎进入工厂的真正目的。
但即便如此,这位高管也没有显示出半点慌张:就算你在我们工厂待两辈子,也绝不会做出一支铅笔。”
许局长说到这,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面对桌上一只只快速见底的餐盘,他继续说道:
“对方的这句话,不仅没让吴鼎后退,还变得更加努力了。
只一年的功夫,回国后的吴鼎在变卖了部分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