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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笑见到他狠狠愣了一下,立刻跑过来将他一把抱住,表情惊喜中透着浓浓心酸,像是看到了终于能拯救他救世菩萨,就差没现场飙泪了。
林惑身子单薄,被王一笑一把拽着,差点没摔倒,连忙开口稳住他,“你冷静一点,别拽着我呀。”
王一笑渐渐回过神,讪笑着收回了手,“是我太激动了,忘了这是考场,你出现自然是来考试,不会突然又消失……”
林惑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是我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
“没事没事,大家都能理解。”王一笑摆摆手:“只是……你跟祁哥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那天他去追你,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怪怪,最近一段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
起初几天,祁叹像个幽灵一样死气沉沉,近来又像是一座移动冰山,跟他走在一起,差点没直接被冻死。
尤其是作为他同桌王一笑,那可是遭了不少罪。
以往祁叹偶尔还会跟班上同学插科打诨,现在看他们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甭管其他人在周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眼神根本不会有任何变化。
现在,连经常围着转小弟们,也一个个都缩起头不敢来找他。
唯一禁忌就是林惑,一旦从谁那里听到林惑两个字,那一整天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若是再听到某某谁说到林惑坏话,就直接冲上去把人狂揍一顿,拦都拦不住。
久而久之,林惑名字就在学校里成了禁忌一般。
林惑没法开口说出事实,只能敷衍了几句说确实闹了一点儿矛盾,不过待会儿考完试会去找人解释。
听他这么说,王一笑松了口气,若说现在还有谁能让祁叹恢复正常,那就只有林惑了。
很快,考试铃声打响,两人不再交谈,各自在位置上坐好等待监控老师发试卷。
第一堂考试惯例是考语文,这一科,林惑还是挺有信心,他记忆力不错,对这种靠大量积累文科知识基本上是手到拈来,问题不大。
林惑下笔神速,还有五十分钟时候就已经写到了作文,再写个几段就能提前交卷,到时候就去祁叹考试教室堵人。
结果他只是抬起头揉了揉有点儿发酸脖子,却看到门外不远处站在一个再熟悉不过身影!
黑色卫衣,黑色裤子,一张帅气英俊脸。
唯一不熟悉就是看向他目光再无火热,反而像是看着路边陌生人一般淡漠至极。
当那双浅茶色眸子失去了感情时,就会有一种被冷血生物锁定住寒毛炸裂感。
林惑现在就是,他整个人都炸毛了,四目相对那一刻,吓得手中笔直接掉在地上。
“别东张西望。”监考老师探出头警告了一番。
林惑面上一红,抖着手把地上笔重新捡起来,然后假装什么也没看到,想要继续专心致志地写作文。
可是再怎么强迫自己凝聚注意力,也都是妄想。
那锋芒如剑,寒冷如霜气息如风雪般凌冽地吹进了教室每个角落,尤其是被重点关照林惑,那些清寒气息化作一把把犹如实质寒剑刮刺着他敏感脆弱肌肤,仿佛要从每个毛孔里钻入,将他心狠狠搅乱。
林惑眼前景物开始旋转,模糊……呼吸也彻底地乱了起来。如果面前有镜子,定能看到自己脸此刻正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红晕。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写完最后一段,当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候,交卷铃声正好打响。
考生们一涌而出,却在快要冲撞到祁叹时候猛然刹车,自动分流远去,而祁叹揣着口袋站在过道中间,不为所动,遗世独立一样。
林惑憋红了眼眶,拖着虚软双腿朝他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还没有开口,就被祁叹一把抓住了手腕。
林惑强忍着腕骨席卷而来疼痛,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然后再次被祁叹那对如冷血野兽一般浅色瞳孔刺得神经紧绷。
林惑满口解释忽然不知从何说起。
他没说,但祁叹有话要说,他冷冷盯着眼前这位前任男友,忍下心口处蔓延钝痛之感,“我思来想去,觉得就这么分手太亏了。”
林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是这么莫名一句话,“什么意思?”
祁叹淡淡道:“我们之前交往也有一段时间,结果你却躺在别人身下,而我什么都没得到,我岂不是太亏了?”
林惑脸色一白,“你听我……”
祁叹嗤笑,“解释吗?不,我不需要你解释,我寻思着这么多天一直在为你事情耿耿于怀,可能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太亏,所以你给我操一遍,然后我们就各走各,谁也不欠谁,怎样,我这个提议很好吧。”
林惑从没想到祁叹牙尖嘴利时候会如此伤人,他在他心目中就是操一遍后就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存在吗?
就算祁叹故意说这番话来刺伤他,但哪怕知道是假,林惑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