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时候把他叫总参去干啥啊?”赵信有些郁闷的将新的白条贴到脑门上,试图将大家的目标转移到别处去。
“谁知道呢。”这次坐在牌桌上的是代替程知武的郭兴,此时正娴熟的给各家发牌,“成立独立兵种的事大家都忙活大半年最后还是个否决,大佬们的心思我反正参悟不透。”
“你这话说的可有点随意啊。”旁边升任代团长的程知武指指掀开的门帘,外面巡逻的卫兵来回冲刷着本就平整的地面,似乎还想让它变得用精确仪器都测不出任何起伏,“更何况独立军种要包含的东西太多,一下子建设这么大的队伍肯定不现实啊。咱们这星舰上的人都是草台班子,连个正经训练都没有就被赶鸭子上架,要不是战斗烈度一直不离谱咱们早都不知道埋在什么地方了。”
“不就是担心我们学当年那……”郭兴将最后三张扔在中间,嘴里依旧嘟嘟囔囔。
“哎呀想这玩意有啥用,先说要还是不要吧。”但刘闯直接打断他的回应,边理牌边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架势。
“要啊,我这斗地主小王子啥牌不能赢啊。”郭兴也迅速进入状态开始吆喝起来,
不过他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毕竟有信爷这个白条数大于另外两人之和二倍的角色存在,只要学会规则的人上桌似乎都有资格受封赌神称号。
正当吆喝声穿过营地消散于战线上时,载着葛小伦的猛士也刹停在总参办公楼前。
“来啦,看看我这副字写的怎么样啊?”看到葛小伦迈入办公室中,总参谋长也停下手中毛笔,微笑着招呼他过来欣赏自己的新作。
葛小伦凑到近前,看着书桌上的诗词忍不住啧啧称奇,“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这字写的刚劲有力,超凡脱俗啊。早就听闻参谋长在书法上造诣极高,如今一见当真是所言不虚。”
“这字与这诗更是相得益彰,戚将军这为国为民忠心还有淡泊名利的风骨简直都被这字给撑起来了。这诗原本就脍炙人口,如今在您这重温真是让我别有一番体悟啊。参谋长,您这字不知能否割爱于我?”
“哈哈哈,行,回头你走的时候带走就行。”总参谋长显然被他这一席话说的相当舒服,随手将字卷起送到葛小伦手上,随后便心满意足的走到沙发边,同时示意他也坐下,“戚将军不光勇猛无双,练兵训兵更是一把好手啊。他那一套纪效新书我还时不时拿出来翻阅,从他那文字中都能感受到沙场的气息啊。”
他赞叹的口气忽然一转,变得有些叹息起来,“只是可惜天妒英才,这么好的个人才最后被外人挂上的戚家军名号给害惨了呀。”
“是啊,不过部队的性质问题确实是一个关键点,如果连部队的性质都模糊的话最后很难说会出现什么问题啊。”葛小伦思考了一番才接下参谋长的话,似乎就是在解释陷害成功的原因。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那是历史学家应该干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希望从历史中学东西的人应该看到的。我们应该站在后人的视角反思他们。”总参谋长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摆摆手,“我们既然已经知道戚将军是个忠臣,又怎么能替陷害的人找什么借口呢。”
“依我来看,边患严重之时就该快刀斩乱麻,谁能当这把刀就该用谁。上面那位就算不支持也绝不该容许有人拖后腿,你觉得是不是这么个理?”总参谋长的目光盯着葛小伦的眼睛,眼神中带着肯定。
“受教了。”葛小伦起身敬礼,他确实没想到这位老将军今天叫他来会是这样的态度。
“好啦,别这么正式,就是个半只脚踏进坟墓的老家伙找后辈聊聊天罢了。”参谋长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家里小辈不是贪玩成性就是在外面四处征战,我这一回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要不来队里历练历练?”葛小伦顺水推舟,满面笑意,“我入伍的时候也就是个普通大学生,觉得保家卫国都离我太过遥远。现在也被淬炼出来了,要不然首长应该就是在逃兵名册里见到我而不是在这了。”
“你呀,太谦虚啦,我看得出来你小子恐怕早就是深藏不露了。”参谋长面容变得柔和不少,就像是打趣自己晚辈一样,“好啦,时间不早了,你事情不少我也就不留你了。”
“是。”葛小伦再次起身敬礼,最后便径直走出了房门。
屋内,总参谋长从桌上的烟盒中取出一支点上,透过朦胧的烟雾可以依稀看见那双深邃的眼睛。
晚上的扩大会议照常开幕,会议室内将星云集,只是依旧有个没有军衔的人坐在会场内,位置还相当靠前。
“接下来就是关于机动兵团司令员的任免问题。”主持会议的依旧是参谋长本人,“关于候选人,大家还有什么异议吗?”
他话刚刚说完潘军便在一副的暗示下迅速开口:“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质疑,总参谋长同志。董习文曾经担任过副参谋长职位,拥有丰富的大兵团指挥经验,再加上近几个月来一直在一线参与作战活动,这份履历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