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父母走进南厢房的厨房里,小院里除了大杨树上知了嘶哑的鸣叫声之外,再无任何声响。
林旭攥着双拳狠狠捶打在床铺上,下嘴唇已经被他咬出了一排血槽,尽管父母嘴里看似说的轻巧,可林旭知道全家靠父亲那点微薄的死工资,除了吃穿用度外,还要供应自己和小弟上大学;好在大姐早已嫁做人妻,大哥也于一年以前结婚了,尽管现在自己已经不再需要父母支付学费,但因自己和小弟上学筹集的巨资,以及大哥结婚所欠下的债务,已经让这个家庭难以承受,为了能补贴家用,大字不识的母亲,开始于去年冬天在小院里饲养起大鹅来了,林旭知道这些鹅苗还是从收购商那里赊欠来的。
想到这些后,林旭再也坐不住了,他缓缓从床上下地,脚上踩着一双凉拖鞋慢慢朝房间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