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鬼使神差的将手链戴在腕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沈安然说什么也要跟在一起勘测地形,傅晏寒皱眉,“你的腿还没好,老实的在房间里呆着,这种事情我去做就好了。”
沈安然晃了晃脑袋,“你看我像是陶瓷娃娃吗,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傅晏寒看着沈安然手腕上系着的红绳,衬的肌肤和雪一样的白,黑眸一暗,沈安然立刻把手给缩了回去。
“你看我们戴这个像不像一对。”傅晏寒往上拉了拉袖子,漏出手腕的上的同款手链,只不过是黑色的。
原来是一对!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安然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就跑了。
傅晏寒低低的笑了。
沈安然坚持腿伤好了,要出去工作,傅晏寒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
两个人的进度很快,他们明天要离开石秀岭,沈安然打算给孩子们买礼物。
石秀岭每逢周三的早上在村口都有集市,沈安然打听了后早早出门,来到了集市,这里会有村民卖一些吃的用的给路过的游客或者和附近的村民交易来维持生活。
沈安然逛了一会,买了些孩子们用的东西,逛的差不多打断回旅馆,突然,她脚步一顿,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恰好,走到她前面的老人手里摔倒了,沈安然快步的走过去把老人搀扶起来。
砰的一声,在身后炸响。
沈安然一扭头,看见一妇人倒在地上,脑袋不停的流血,地上还有一个打碎的花盆,旁边有个女孩哭着喊妈妈。
她眼中顿时寒光乍现,不由的看向高处,有一抹白色的裙子快速的消失在视野中。
周围的人热心的围了过来,小女孩撕心裂肺摇晃着妇女的胳膊,妇女脸色发白,双眼紧闭着。
沈安然一把拨开人群,蹲下 身查看妇女的呼吸,虽然呼吸微弱但是还活着,她忙从腰带里解下一根银针,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扎进妇女的胳膊,腾出一只手给小女孩擦了擦眼泪,“小 妹妹,别怕,你妈妈没事的。”
小女孩眼里满满的信任,“小姐姐,你在救妈妈吗?”
“嗯嗯。”沈安然看向旁边围观的那些人,声音一冷,“快打120叫救护车。”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大叔把妇人拉到了镇上的医院,妇人被推进了急诊室内。
急诊室外面。
沈安然和小女孩在外面等了三个多小时,她耐心的安抚着女孩的情绪,许是因为之前的种种接触,小女孩对她打开了心房。
“姐姐,上次我爸爸就是被推进去站不起来的,妈妈会不会也这样?”小女孩眼眶中含满了泪,仿佛脆弱的一碰就破碎。
沈安然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用力的攥紧了,按着她的双肩,认真的看着她,“小 妹妹,你是叫连翘吗?”
连翘点了点头。
“连翘,爸爸和妈妈的情况不一样,而且现在医生在里面救妈妈,妈妈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沈安然拍了拍她的脑袋。
连翘点了点小脑袋,大大的眼睛充满了不安。
沈安然把她抱在怀里,眸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深思,她用银针帮连翘妈妈护住了脑神经,只要医生不太费,就能把人治好。
好在进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手术,终于把人给救了回来,沈安然让连翘陪着母亲。
谁料,沈安然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听到连翘妈妈的病房吵个不听。
当她一进去,护士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沈小姐,你快劝劝她吧,她才刚醒过来,就要出院。”
沈安然诧异,“大婶,你刚做完手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修养。”
妇人紧抓着连翘的手,一脸困窘,“姑娘,我知道你心肠好,连翘跟我说了是你救了我,我打心眼里感激你。但是我们穷苦人家没有那个闲钱住医院,我……”
妇人说道这时,手指死死的扣着膝盖,脸红的都快要滴血了。
小女孩不安的抓着母亲的手。
沈安然看了不免有些心酸,拍了拍她的手,“大婶,你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的,我就不能置之不理。医药费我会负责的,你好好养伤吧!“
妇人顿时站了起来,脸上惊慌,“这怎么好让你负责,你已经帮了我们连翘太多了。”
她已经从连翘的嘴里知道这就是给她巧克力和百元大钞的那个姐姐,她又怎么好厚着脸皮占这样的便宜。
沈安然走了过去,按着妇女的双肩让她坐下,“大婶,你就听我的吧,我也不是帮你,是帮连翘。你不照顾好自己,怎么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