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颂:“我还不起。”
闻言,顾漾的眼光骤然暗淡,他移开目光,望着外界的雨夜,良久才开了口,亦像是喃喃自语:“我从没奢望过。”
“什么?”
“没什么。”顾漾看了眼手表,距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是时候进站了。
听到广播里的提示,余颂背上背包,见顾漾推着自己的行李箱率先离开,心里蛮不是滋味。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栖港那边的hr。
余颂点开接听。
“喂,是余小姐吗?”
余颂:“嗯,是我。”
“不好意思余小姐,可能要让您白跑一趟了,我们这里已经…”
不等她听完,一声惊雷炸响,掩盖了二人的谈话。
像是被雷击中,余颂愣愣地站在原地,虽然没听到她的后半句话,但也能猜到了。
“嘟嘟嘟…”。
察觉到她面色的不对劲,顾漾推着行李箱又折了回来:“怎么不走了?”
“不走了。”余颂放下手机。
顾漾有些不明所以地半挑着眉。
“我说。”余颂抬头看着他,“你还缺助理吗?”
“?”
*
出了火车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这里偏僻,二人又累的厉害,顾漾便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宾馆,暂住一晚。
“你好先生,我们这里有标准间,双人间,豪华间,大床间,蜜月间,情趣间,请问您要哪一间?”
顾漾:“?”
余颂:“???”
顾漾:“单人间。”
那人还在微笑提醒:“先生,单人间两个人住会很挤哦,这边给您推荐一下情趣间呢,价格只需…”
“两个单人间,要最近的。”顾漾断然将她打断,转身将房卡塞进余颂僵直的手心。
和三年前一样,二人浑身都是湿漉漉,狼狈不堪,余颂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见她脸红的似苹果一样,顾漾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少想美事。”
“啊?”什么美事?余颂诧异抬头,对上他玩味的笑,便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时脸上充血!
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真是越来越…
不等她要上一个说法,顾漾便转身进了电梯:“愣什么?还不快进来。”
“我坐下一趟。”余颂的话明显有些赌气。
闻言,顾漾一把拦住即将关上的电梯门,神色骤然变了变:“还要跑?像三年前那样?”
余颂:“不是。”
顾漾:“那是?”
余颂:“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坏你贞操。”
顾漾:“……”
你是知道怎么阴阳怪气的,顾漾哑然失笑,抓着她的卫衣帽子将她扯进电梯:“我知道自己很诱人,但你已经成年了,总要学会控制自己。”
“……”
认识了二十二年,比贱这一点,她就从没赢过一场。
余颂没有理他,出了电梯左拐第一个房间是顾漾的,第二个就是她的房间,倒是不算难找。
这家酒店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可人流量却出奇的多,房间也不算隔音。
今天出了一身汗,余颂扔下背包便去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独居养成的习惯,余颂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防狼电棒走向玄关,直到从猫眼看到是顾漾,这才松了口气。
她打开门:“还没睡吗?”
“没有。”顾漾看了眼她的房间,问了句,“我可以进去吗?”
余颂点了点头:“可以。”
扫过她手上的防狼电棒,顾漾的神色难以察觉地变了变,却也只是一瞬。
余颂:“我去吹个头发,桌上有书,你无聊了可以看看。”
“嗯。”顾漾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声,桌上大多是些有关新闻史的故事,他也没太多的兴趣。
余颂的书包松松垮垮地搭在椅子上,露出零零星星几本杂志。
顾漾随意地拿出一本,待看清封面是谁,不由得一愣。
这是他刚出道那年收到的第一个杂志邀约,距今已经五年,早已绝版,想不到她还留着。
“哎!”等余颂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慌忙赤脚跑来,夺回杂志抱入怀中,“你怎么随便动人家东西!”
她顶着半干的长发,慌张地躲过顾漾眼中试问,将杂志塞进书包。
也不知是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还是被他不问自拿的行为气到,此时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对上他眼里零星的笑意,余颂佯装自然道:“我经常订这家的杂志,不止你一个。”
顾漾:“哦?那其他的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