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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血(2 / 4)

雷声,撼动着无鬼洞的洞壁。

水若芸控制不住地哆嗦。

一根冰凉的手指戳在她肚皮上。

紧接着一阵剧痛。热乎乎的血浆涌出来。

手指伸入她腹中,取出一枚血色殷红的龙珠。

水若芸被绑在长凳上,身体剧烈挣扎颤抖。嘴里不可抑制地疯狂惨叫。

却又在对上天钧的目光时,将哀嚎全数咽了回去。

她死死咬住嘴唇,将嘴唇咬出血迹斑驳。

“真美啊。”天绝贪婪地望向那枚赤色的血珠,“不愧是传说中的……龙珠。”

天钧用手指拂去龙珠上的血迹。

“亡者听命,诸神归心……”天绝轻声呢喃,“天翻地覆,斗转星移……师弟,你要试吗……”

水若芸躺在长椅上,轻声叫着师尊。

“师尊……我做错了什么?”

剖腹取珠毕,那两人将水若芸从长凳上放了下来。

她软倒在地,又被人一左一右地拎起来。

弟子来通传:“天道仙尊已至戒律院督刑,遣弟子来提审重犯水若芸。”

水若芸无力下地。两名执法弟子架着她往孤独峰。

他们怕她死在半路,在她腹部潦草地缠上绷带。

她被带上戒律台,接着被铁链锁在两根刑柱之间。

戒律台下人声鼎沸,全是看热闹的同门。

闪电划破天空。雷声轰隆。大雨倾盆而下。

天道仙尊对天钧道:“师弟,这是你的弟子。还是由你执刑吧。”

罪状是盗取河图洛书,开大雁塔致长安大乱。

判决是四十九道夺魂鞭,三道天雷。

这判决早就下了。可为了叫她死前磨成龙珠,推迟八十一天才执法。

水若芸跪在戒律台的刑柱之间,一道夺魂鞭下来,剖腹的创口震开,她跪着的地上,全是鲜血。

“师、师父……”她不死心地叫他。

她的师尊,她以为会救她出囹圄的师尊,她那么爱那么爱的师尊。

从见他的第一天起,她便将他奉为高高在上的神。

他的教诲她一字一句记在心里。他的命令她从不曾违背。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她可以记一辈子。

甚至到最后,他让她为他磨珠,她也甘之如饴。

而此刻,那道冰冷的、熟悉的男人声音,这样对她说道:“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天命。天道在上,天命难违。”

隆隆雷声中,又一道重鞭落在背上。五脏六腑狠狠一震。水若芸一哆嗦。创口血流不止。喉头腥甜,她吐出一大口血来。

雨水四溢,鲜血横流。眼前雪色的身影一动不动。

水若芸仰起头,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了,却还死死望向雨线中那道冰雪似的身影,声音发颤,一字字问他:

“师尊,你——”

——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我的爱。我的痛。

我的委屈和不甘。

我满腔的怒火,和滔天的恨意。

——

——

龙芸是疼醒的。

小腹的疼痛,弥漫而绵长。不至于要人性命,却叫人无力行动。

而这熟悉的痛感,莫非是……

睁开眼,发现是在一个密闭空间里。

圆润的穹顶,触手光滑。温暖而黑暗。

是蚌壳。

外间传来少年男女的嬉闹声。

“你转过来呀!喂,狗!你转过来行不行?”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声音。

“别急。瞧我的!”是一个少年声音。

接着便听见几粒石子砸在铁槛上。

咚!有一粒石子撞在蚌壳上,震得龙芸耳朵嗡嗡作响。

“唉呀真没劲。根本不动嘛!”少女嗔道,“叶哥哥,你不是骗我的吧?这当真是传说中的狼王大徽?我看不过如此,还没我家的狗厉害。”

少年叫道:“这可是狼王大徽!哪是狗能比的?狼王屠掉天台山脚下好几个村,都是一晚上的事。要不是江东仙门合力围剿,不知多少人要丧命!逮狼王的那晚上,我记得清清楚楚,这狼吼得方圆二十里都能听见,吓得我三天没敢阖眼。”

少女啧舌,“有那么厉害?石头打它都不动弹一下。要不你拿剑戳它一下,看它动不动?”

少年道:“那可不行,很危险的!你不知它以前有多凶。它现在上了咒枷,化不了形,又被我爹打残了。上个月伯母眼疾,就把它的眼珠子挖了给伯母做药引。这会儿伤没好,所以没精神。要是去了咒枷,可不知多吓人呢!”

“哥,你可是东极宗的大高手,还怕一条半死不活的狗呀!”少女无趣道,“没劲。看别的吧。”

龙芸听见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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