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离去。
杨枝胸口起伏着,抖着手拉出餐椅,抽走了全身力量,软软坐下去。
直到天色渐暗,旺仔又在她身边哼唧,起身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摸着脖子处,‘这个王八蛋。’
洗完脸,从医药箱翻出两个创可贴,明天老爷子就回来了,奶奶要看见怎么解释,自己搓的?还是掐的?
九点多,杨枝牵着旺仔回来,静悄悄的房间,她来这半年多,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夜,冷冷清清,心里生出些怯懦。
***
梁炼把房间收拾一遍,床品都叠整齐放到柜子里,白天时候还特意多买了两套。结果对方跟他说只是玩玩,结束了。
坐进沙发里,质感确实有点偏硬。
看着对面单调的墙,想起她昨晚的话,‘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着电视那才叫生活。’
耳边又想起程铭的话,‘没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有,那就睡两次。’嗯,他要回去,不行就睡两次。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愿意跟自己睡。
起身从置物柜里翻出中午放进去的东西,拿了一盒,关灯锁门回家。
梁炼推开门,借着外面的暗光,发现杨枝侧躺在沙发里。
“枝枝?”不确定地轻呼一声,长腿已迈到跟前。
杨枝歪着身窝在沙发里,神情涣散,脑袋还没清晰。
“怎么不回屋睡?”
“睡不着。”她竟然害怕一个人,出口的语气就变得婊里婊气。
“对不起,刚才不该一走了之。”梁炼坐到她旁边,伸手拉她到自己腿上,捧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