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应声。
她才发现，对方头发虽然还是乌黑油亮的那种，皮肤却十分松弛。
那股傲娇的劲和他可真像。
印象里他应该是很年轻才对。
知道她会吃惊，他自顾讪然一笑。
“哈哈哈，我现在也算是个有故事的人喽。”
“我一直以为你在那次……没想到你竟然来了这里。”
静默片刻，卫来手指熟练点在平板的电子屏上，语气熟稔，“我就知道，你如果看到那个杯子肯定会进来，只是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
他的话也让井曦玥反应过来他或许也发现了什么不方便明说的东西。
“啊，那你没去找过我？”
“哎呦呵呵呵……你还别说我这人随缘，真没想起来。”
小老头白眼一翻，身子一歪，躺椅再次吱嘎作响。
井曦玥只当他说得气话，收下那支毛笔，“谢谢你还记得我。”
身后笼下一层阴影，方晓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井曦玥的身后，身子靠在沙发上。
小老头从躺椅上支起身，眯着眼看他，“没想到你还会遇到他，还真是孽缘。”
方晓墨眼底凝起疑虑，扭头看她。
井曦玥抿嘴，眨了眨眼。
忘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当初添油加醋说的那些东西要是被他知道就尴尬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人总是会变啊。”
躺椅上的小老头仿佛定住了，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缓缓放下手里的平板。
“我可是听说他连续三年霸榜年度少女杀手。”他的表情贼兮兮地丝毫没把当事人放在眼里。
有没有种可能当事人就在旁边啊哥。
这个八卦不是那么有必要听。
井曦玥皮笑肉不笑。
“你知道为什么吗？”对方却像丝毫不曾察觉，一脸神秘莫测。
井曦玥眨眼。
后背冒出森森寒气。
“听说是行政部投票推选的，好像是里面不少人都被他骂过，难怪到现在都单身。哈哈哈哈哈……”
“他在说我？”
方晓墨看着脸上堆着假笑的某人，眯了眯眼。
突然凑近时，井曦玥扭头看他，碎发剪影下的双眼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无端发寒。
“哈哈哈……”
她干笑着收回视线。
卫来扇子一甩，倒是十分灵活。他半遮住下巴眼神戏谑。
“我说的是小胖，你又不认识他。”
“噗嗤——”
井曦玥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方晓墨就不知道了。
他收敛住气息，一脸迷茫，“小胖？”
所以这才是她要搬出去的原因吗？
“是我以前的朋友。”
“你朋友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