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程昱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两个随从快马加鞭来到南周商行。
南周商行占地500平方米,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无疑非常大气。
门口朝南,远望故土。
内部建筑结构呈“品”字形,中间是一条宽阔的长廊,长廊最中间摆放着一口大缸。
大缸从不加水,全靠上天赏赐。
李安诚认为,只要大缸里面的雨水还没有枯竭,就代表天道站在自己一边,他就会在北正京城一直待下去。
长廊左右两边的屋檐底下挂着一排红灯笼,显得非常喜庆。
蔡程昱忐忑不安的走完长廊,抬眼望去,南周商行四个大字威武庄严的出现在眼前。
这是武帝亲题的字,而门口的“南周商行”则是李安诚写的。
一内一外,代表着南周的国策——
武帝在国内主持大局,李安诚负责游走于三个附属国之间,一边监视,一边赚取钱财,不断蚕食。
“蔡公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蔡程昱看了眼看门的侍卫,深吸一口气。
冷空气进入鼻腔,烦躁的内心逐渐得以平静。
我蔡家三代尽心尽力辅佐南周,从不参与党争,一心只为江山社稷和陛下着想。
八百里加急把我累得死去活来,你武帝干嘛不让其他人来?
还不是因为其他人不干净,怕大司马大将军见了多想,猜测是二皇子或者三皇子的阴谋。
妈的,不就是二十万两吗,老子跟你借!
一分利息都不会少!
蔡程昱越想越气,将手里的罗纹纸用力砸在侍卫的脸上。
“让你们掌柜的滚出来,本公子要借二十万两银子!”
侍卫一脸懵,大半夜的对着自己撒气,还要借二十万两银子,疯了?
赶紧捡起地上的纸,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害怕,头上冷汗直冒。
“蔡公子稍等,我这就去找掌柜的。”
侍卫赶忙进去通报,却耍了个心眼,通报给了李安诚之子李云龙。
昨天怡红院发生的事已经让李云龙暴跳如雷,现在又出了这档事,更是火上浇油。
“这件事不必惊扰父王,我来处理!让蔡程昱进来。”
“遵命。”
李云龙披上狐裘大衣,端坐在床上。床上还有一个赤裸的女子,脸上颇有不满,搔首弄姿的勾引着李云龙。
“哎,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等会老子再收拾你。”
李云龙掐了一把女人过了过手瘾,强压住心中欲望等着蔡程昱到来。
蔡程昱本以为这件事会惊扰到李安诚,没想到李云龙这个愣种居然不上报。
他不情不愿的作揖请安,抬头见床上的女人不安分的在李云龙身上摸来摸去,顿感恶心。
自己好歹是礼部尚书之子,不在正堂召见也就罢了,还要来污染他的眼睛!
“蔡程昱,你是干什么吃的,二十万银子居然能被贼人悄无声息的偷走?”
蔡程昱强压怒气,说道:“世子,贼人本领高强,在现场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很明显是惯犯。我的六名随从如今只剩两人,根本防不住。”
“住口,还敢顶嘴!”李云龙大声怒斥,“本世子在了这么久的京城,从未听说过有一个叫香甜软糯小狼狗的贼人!蔡程昱,你不会是想私吞吧?”
“美人,你听过没有?”
一旁的女人摇了摇头,骚里骚气的说道:“世子,佳佳没有听说过。哎呀,别管他了,我们接着睡觉,好吗∽”
“舒服∽咳咳,美人别闹了,等会再说。蔡程昱,本世子的美人可是土生土长的北正人。连她都没听过香甜软糯小狼狗这个名字,你还想狡辩吗?”
蔡程昱一脸悲愤!
他根本就没说话,没解释,怎么突然就被安上了这种罪名。
而且一个贱妇的话,也配定罪尚书之子?
“还不快滚?”
女人已经在为李云龙脱去狐裘大衣。
混蛋!
蔡程昱呼吸急促,只觉胸中有一口气提不上来,赶紧拍了拍胸口才好受一点。
他死死盯着李云龙,眼中怒火万分。
“世子既然不信我,我也不想解释。听闻南周商行有贷款业务,我以南周礼部尚书之子的身份借白银二十万两总不会不借吧?”
一听到借钱,李云龙瞬间眼冒绿光,但转念一想还是蔫了。
“借钱可是要还利息的,你蔡家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蔡程昱不可思议的盯着李云龙,他的父亲蔡文既一生廉洁,如今到了这混账口中居然变成了穷人!
他不能发作,只敢默默记下这笔账。
“不劳世子操心!请立马借二十万于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