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干不到半天就哇哇乱叫,要死要活的,有一个姑娘还晕倒了,后来村长安排他们在晒场打下手。”
“我前两天看见他们,呵呵呵,差点没把我笑死,你猜咋回事?”
这老太太还来个互动。
王小六瞎猜:“累瘦了?晒黑了?变得跟大家一个样了?”
黄老太太一拍巴掌,“你说对了,可不就是这样吗,呵呵呵,才半个月,这几个白白净净的城里人,就跟咱们一样了,呵呵呵呵。”
看得出来,黄老太太有点幸灾乐祸,这也代表了村里大部分人的看法。
果然,旁边人也叽叽喳喳说起知青来,什么干活不行还叽叽歪歪,什么总没事找事还满口大道理,什么已经下乡了还总端着城里人的款。
王小六这边在数落知青如何如何,知青那边也有人在惦记着他。
因为知青被分到晒场这边干活,所以晒场这边的人,昨天没有第一时间知道王小六回村了。
还是下工后,村口干活那帮人,因为王小六对上海的描述,心中激动不已,没急着回家,而是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起,把听来的那点事,翻来覆去的讲。
特别爱找那些没在村口干活的人,问人家:“王家小六回来了,你知道吗?”
只要人家回答:“不知道啊。”
好家伙,好像捅了马蜂窝,一帮人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讲起他们脑海中的上海。
今天这股热潮还没消退,晒场上干活的村里人有事没事聊上几句,用充满憧憬的语气一遍遍说起上海。
知青难免听到一两句,男知青羡慕嫉妒王小六一个农村娃,当上了工人,女知青中贺敏事不关己,闷头做事,胡巧玲却心思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