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垂着眼睑,一脸纠结,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我想去还是不想去。”“那你想好了,去的话,上课之前告诉我一声。走吧,咱俩先回班吧。”我说。回到座位,我坐下后,回头看了薛晓清一眼,她低着头不看我,我想:“她大概是决定不去了。”我准备从书包里拿出书,这时上课铃响了,突然晓清跑出了教室,我来不及考虑,跟着站起来, 刚跑到讲台旁边,就听到班里同学说,“喂,干什么去呀?干什么去? ”似乎还有些羡慕,我跑出了教室生气的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往外跑呀? ”薛晓清迟疑了一下说:“我怎么告诉你呀?”“我回头那会儿,看你也没有要去的意思呀,你要是想去,你看我一下不就行了吗?”我说。“你打了上课铃往外跑,全班同学都知道了。”我有些生气的说。薛晓清不说话,表情很低沉。 我俩走到了走廊拐弯的楼梯上。阳光从教学楼窗户照进来,我的心情也变得非常的好了。“哎,你要不躺在这儿吧?” 我冲她开玩笑的说。薛晓清听我这样说,有些尴尬的说:“你为啥让我躺这儿啊?”“放松啊。你看,现在整个教学楼就我们两个人,所以可以尽情的放松。”“放松,我也不躺下。”她依然专注在我让她‘躺下’的这句话上。“我又没说真的让你躺下,我就是开个玩笑嘛。要不我给你跳个舞吧。”我顺口说。“你学过跳舞?”她略带崇拜的问。“没学过,我小时候就是参加过跳舞。”我说。“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她问。“因为你没问过呀。”我开玩笑的说。“你会跳什么舞?”她接着问。“应该是什么舞都不会。” 我又开玩笑的说。她生气的看我:“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开个玩笑,不过我真的什么舞也不会。我们就是跳的大型集体舞,也不属于什么舞种。就是包头市开稀土会那年。94年,我才六岁。”“你后来没再接着跳舞?”她问。“后来?”说完我笑了。 “没在跳,后来我上小学了,一年级那会儿稀土会开幕,还是请假去的。回来后我们语文老师看我写错一个字,说字都写错了,你还去跳舞呢。但是三年级时运动会学校让我们去跳舞,一直到五年级,每年都是。我们老师这次不说话了,不过班里大部分女同学都去。“你会动脖子吗?”她问。“不会,那是新疆舞。”我说。我们出了教学楼,“校门开着吗?”我问。“不知道,好像是开着的。”她说。
我们快到校门口时,我朝大门口望过去,门是紧闭的。“大门没开,是锁着的吧,要是锁着的话,我们出不去了。”我说。“锁着也能出去。”她说。“你不是准备爬栏杆出去吧。”我说。她没说话,一会儿“我有办法出去。”她说。“什么办法?”我问。她没有回答。到了校门口,“门没锁,你刚才是不就看到了?”我说。“没,我没看到。”她说。我们出了校门,她始终还是一脸的阴沉。我看着她说:“都出来了,就开心点儿。你不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吗?风也不大。”我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和她说话:“你不觉得吗?” 她不理我,但我并不在意。我又转过去连蹦带跳地走了几步,转身说:“哎呀,别不开心了。”她还是阴沉着脸,我说:“咱们去哪儿啊?”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说:“满都拉。”“满都拉有什么意思?”我有些失望。 “你想去看游泳吗?”我问。“不是。”她说。“不过这是离学校最近的地方。”我说。
我们进了满都拉的大厅,“怎么没有人呀?”我问。“今天他们这儿不营业吗?”我又接着说。“不知道。”她没有表情的说。“可是大门怎么不锁呀?”我说。“我去个厕所。”她说。“哦,那我在这儿等你。”过了一会儿,薛晓清回来说:“我没找到女厕所。”“那刚才那个是?”我问。“我进去之后是男厕所。”她刚说完我就笑了。“那里面有人吗?”我故意气她。她尴尬又生气地看我。“你没找到女厕所,那你还没有上吗?”我问她。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也没有再要去找女厕所的意思。“那你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说。她不理我,看到她不说话,我又忍不住笑了。“你不会是在男厕所上的吧?”我边笑边看着她说。她依然坐那不理我, 我就一直笑她。这时她生气的看着我说:“你笑什么呀?”“你不觉得很好笑吗?”我笑着说。过了一会儿,“几点了?”我问。“你问几点干什么?”她还是生气地说。“看几点好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了吧。”我说。“回去干嘛?”她又生气的说。 “你不回去了吗?”我问。她生气的看了我一眼。 “唉,那儿有表,看一下几点了?”我说。“管它几点呢,不看。”她生气的低着头说。 “你不去我去。”我起身走到前面。“第二节课是几点上的?是3点25吗?”我说。“你问几点上课干啥?”她生气而且不理解的问。“知道几点下课了吧?”我说。她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生气地说:“还有20分钟。”“哦,还可以待一小会儿。”我说。“走吧。”她突然站起来,朝门口走出去。 我也走了出去,跟她说:“不用着急, 二十分钟足够回去了。”她依然不说话?还是沉着脸。
进了学校,我们进了教学楼。 上到三楼时,还没打下课铃。她朝着教室走去。“哎,等一下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