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哥!”陈扬大老远便朝景淮瓷打招呼。
“哟,这么早就来了?”景淮瓷朋友挺多,但要说真正的朋友可就这一个宝贝。他俩四年前便是同一个班了,一直“摸爬滚打”到现在都还在一块儿“混”。谈不上什么出生入死,难兄难弟,但要说知己知彼,互帮互助,一路走来陈扬可是唯一一个。
“可不是嘛,今天分科,咱俩又在一个班嘿嘿嘿。”陈扬估计不知道自己像个傻缺一样杵那笑。
“诶,”景淮瓷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说我长得乖吗?”
陈扬古怪地看了景淮瓷一眼。
“你这什么破表情?”
“不是瓷哥,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脑袋是被铁打了还是进水了,才会问出这种问题。但是据我多年观察,你乍一看是有些乖乖的模样,可是你在我这儿可是半点那种形象都没有了,这么多年,你和乖这个字就没沾过边。”
“那就好。”景淮瓷有些庆幸,昨晚那帅哥肯定眼花了,自己这么野怎么可能和乖扯上边?
“走吧。”景淮瓷拍拍他的肩。
教室里老师还没来,沸沸扬扬的,因为刚分科重组班,有些许陌生面孔。
景淮瓷怔住了。眼前正是那晚相逢的帅哥!
闻衍正坐在座位上拿笔划着什么,大长腿稍稍曲着,有些带狼尾的头发微长,眼角还长了颗诱人的痣。那天晚上景淮瓷没有看见他的痣。今天他耳钉取了,穿着校服,看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在眼里,连语文高手,平时作文信手拈来的景淮瓷竟只在心里憋出几个字:
我c,真是又攻又漂亮。
当“美人攻”这三个字逐渐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时候,啧,自己真是写文写多了。景淮瓷别的不说,阅读量那是相当的大,什么都看。喜欢文字,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文字的能量能把自己拉出来。”
在美好的事物面前,景淮瓷骨子里的劣根性肆意生长,忍不住去逗一逗这个帅哥。
“诶,瓷哥,你干嘛去?”陈扬问。
“少管。”景淮瓷朝闻衍的方向走去。
闻衍瞥见一只白皙的手把在自己桌前,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撩起眼皮就看到勾起唇直直盯着自己的景淮瓷。闻衍挑眉,一副意外的模样,显然是认出景淮瓷了。
景淮瓷贴近了一些,一本正经地问道:“同学你好,那天晚上我是不是说过你很帅?”
......
闻衍脱口而出:“神经。”
那天晚上就已经见证过这人的不正经了。
景淮瓷听见对方骂自己神经,骨子里鲜血翻涌,瞬间兴奋起来,嘴里已经传来了抑制不住的笑。笑得低下头瞥见了闻衍刚刚拿笔在捣鼓的画,画上的是自己!
“你自己画的?”景淮瓷瞪大眼。
“嗯。自娱自乐,我喜欢画画。”闻衍轻描淡写。
可怕的是景淮瓷只抓住了“自娱自乐”这四个字。
“你画我?你你你......你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吧。”这会儿换景淮瓷语无伦次了。
啧,真不知道看着这么干净的乖男孩脑子里想的什么。这脑洞之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写小说的呢。
闻衍:“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因为觉得你长得好看,就拿来搞艺术了。”他说的可是大实话。
身经百战的景淮瓷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这个时候陈扬这个社牛正和几个哥们嬉戏打闹,可能是因为推搡,竟朝景淮瓷这边直直冲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陈扬条件反射般地推了景淮瓷一把,景淮瓷重力不稳地向闻衍那边倾倒,闻衍皱眉撑着景淮瓷和陈扬的重量。叠罗汉的场面呈现在众人眼前,也呈现在了走廊上往这边赶来的路梅眼里。
“安静!”路梅拿着几张资料进了教室。路梅穿着有些带高的鞋,衣着朴素,头发低低地扎成一个丸,看起来温和却又有不容分说的老师气场。
“教室里是你们玩这种游戏的地方吗?刚刚是谁先开头的?”路梅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语气不算凶,淡淡的,但又让人有些害怕,像是夏天暴风雨前的晴空万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一声霹雳。
闻衍和景淮瓷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不是我。”
一旁的陈扬:???so?
“你们这是演上苦海背锅的情戏了?”路梅似笑非笑。
教室里顿时一阵哄笑。
“安静!入室即静,入座即学,这样的道理你们已经养了一个学期的学习习惯了还不懂吗?不管怎么样,在老师还没来的时候在教室里嬉戏打闹是不对的,都给我出去站着!来,报一下名字,让我认识认识你们。”
“老师,我叫景淮瓷。”景淮瓷在老师面前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很有礼貌地回答了路梅。
“闻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