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甜。别人给他一点阳光,他就想给对方全部的灿烂。
看来那个闻衍看起来很冰的冰块好像很容易被融化嘛,景淮瓷心说。
景淮瓷又看了陈扬一眼。想起自己之前还对闻衍还爱搭不理的,心里是一阵懊恼。
陈扬尴尬地别过头。苍天啊,他只是个脑子不太聪明的直男,哪里料到瓷哥真的听了自己的馊主意啊,他要哭死了好吧。
算了,比完赛再找陈扬这个出馊主意的脑缺算账。景淮瓷心说。
由于刚刚有人犯规和受伤,双方替补人员上场,打一场加时赛以决胜负。
景淮瓷感叹道自己真的和时里毫无默契。他和闻衍在球场上可以直接用眼神交流,可是时里......额,好像肢体动作有时候他都理解不了,全靠景淮瓷在带。
但好在对面的替补也是球技平平,半斤八两。
一场加时赛,景淮瓷每颗球都比之前投的更快、更准、更狠,几乎是发着身上所有的狠劲来的,把对面打得心服口服,败得一塌涂地。
陈扬更不用说了,作为班长,最见不得班上同学受这种委屈,打比赛硬是打出了武松打虎似的气势。
大块头话不多,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全力以赴的配合。
至于乔琛言,最淮瓷觉得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人了。平时笑容兮兮的,狠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角色。
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路梅,也不知道从哪掏来的大喇叭,对着赛场喊道:“一班拿出所有的气势来,赢了我请吃饭!”声音刚一出来路梅前面坐着的人背都吓得抖了两抖。这声音不算气吞山河,但也算是回声四起,响彻云霄了,半无路梅平时上语文课时的文雅气息。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班的狂呼出现的还有十一班班主任黑下来的脸。
估计路梅是被十班那群不讲规矩的狗崽子气惨了,一向以和为贵的她竟气势十足放起狠话来。
而医务室那边,路梅把刀疤叫过去狠狠批评得刀疤抬不起头,刀疤长得再凶,也是个省重点的学生,自是怕老师的。在路梅的软硬兼施下刀疤向刚处理好伤口的闻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歉。路梅心里有气想再教训一下这个小子,可是又想着那边大部队还在比赛,于是又忙里忙慌地跑到赛场,掏来了旁边体育老师的喇叭,开始了刚刚的一幕。
“闻衍,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我刚刚都已经向你道歉了。”
“我知道。我是让你和景淮瓷道歉,这是我说第二遍了。”闻衍冷冷道。
刀疤看着闻衍倚在床头,眼里像是要透出刀子来。他强作镇定,咽了一口水:“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经道过歉了,我是不会和他道歉的。”刀疤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有点抖。
闻衍从床头立起来,撩起眼皮看了他半晌,刀疤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他的眼神烧出了一个洞。
闻衍慢步地朝他走来,他一点一点地往后退,这样不会显得太胆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感觉自己屁都不是。但是看了看除了他俩空无一人的医务室,他心里就发苦,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医护人员去取医疗机械去了啊,他也纳闷明明刚刚路梅在这儿还软在床头看起来奄奄一息的闻衍怎么现在就和狮子一样,目露凶光。
“事不过三,我不想说第三遍。”闻衍一拳打醒了刀疤的走神,把他打得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面子全无。
刀疤没有想到闻衍会直接动手,也怒了,刚刚被路梅骂,现在还被闻衍打,这叫个什么事儿啊?抬起手就要回打过去,却被闻衍一手攥住了,根本挣脱不开,嘴里嘟囔着:“见鬼了,这群死读书怎么力气这么大?”
“想还手?”接着又是一拳招呼上来,“刚刚那拳是教育你使阴招的人品,这一拳那就先教育你还手吧。”
刀疤觉得自己已经变成肌无力了,眼前好像还有星星。等等,为什么是先,难道还有?
没等刀疤反应过来,又是一拳,这一拳没在脸上,而是在肚子上。刀疤感觉骨头架子要散了,吃痛地喊着求饶。
“这一拳打你蓄意伤他,拒绝道歉。”
又是一记。
“这次打的是你说我们是死读书的。”
“我错了我错了,要死了要死了,我去道歉,真的......错了......”
其实闻衍根本没下死手打,他之前打过人,那段日子里他经常打,他知道打哪只是疼,却不会真的伤到哪。
“我悠着劲打的,你别吓那么凶。”言外之意就是是你自己太弱了......
脸上已经有点生理性泪痕的一米八大个的体育生:······
您这叫悠着劲?
刀疤倒地认错的那刻一班得了冠军。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致以少年,致以青春。
上台发表领奖感言时,作为班长的陈扬一脸凝重:一班始终以友谊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