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死还难受。
其实景淮瓷做了数学题过后不仅头疼,就连身上的肌肉也扯着疼,整个身体酸疼的状态使他根本无法真正地入睡,而是闭上眼浅睡。迷迷糊糊的他听到了教数学三个字,妈的,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听到有关数学的任何东西。
也许生病让人本身就很容易烦躁冲动,景淮瓷竟直接从自己的臂弯里立起头来,声音略带沙哑地低吼:“谁他妈要在这里讲数学?要讲滚出去讲。”说完又埋进了自己的臂弯。
时里被吓了一跳,看向闻衍:“我没想到他这么暴躁,他......算了,我们换个地方讲好吗?”
闻衍想了想刚刚景淮瓷一脸通红的样子,就像是耸拉着脑袋嗷嗷保护自身的生气小狗,不禁笑了笑,然后对时里说:“他可能生病了。”
“谁?”时里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
闻衍轻轻扣了两下桌面。
景淮瓷“啧”了一声,立起头来刚想说一句“滚”,一个温热的触感就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景淮瓷张着嘴没说话。
闻衍那只好看的手抵在他的脑门上,轻声说:“你发烧了,去医务室。”
景淮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整整一天的不爽利就像是被一阵可人的清风吹散了。
“我记得今天晚上有数学晚自习,你可以去问一下军哥。现在我没空,要去医务室。”闻衍对时里说。意思就是要陪景淮瓷去医务室,不能给他讲题。
时里的脸顿时有些发青,留下一声干涩涩的“好”便很快地离开。
“你发烧了你不知道?”闻衍看向景淮瓷。
景淮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说道“唔,就是脑袋很疼,没往发烧那方面想。”
“傻子,烫成这样都不知道。去医务室现在。”
“晚自习怎么办?”
“我给路梅请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