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接手没几天,那绿新婆见换了车主,又故技重演,去跑妹妹的班。
晚上妹妹回来后说:
"哥,这辆车看来没法继续做下去了,绿新婆又来跑我的班。″
程南不作声,从货架上拿下一张红纸,用毛笔在上面写了"转让"两个字。
"什么,才做几天又转让了?"妹妹本来想跟哥哥讨个主意,谁知竟然要她卖车。
"你拿去贴上就行了,你一贴上,她会来告诉你,她就不跑你的时间了,叫你不要卖。"
程南说。
"不会吧?绿新婆怕我卖车?”妹妹疑惑地问。
"那当然怕,她的班是早上6点40,我们的是8:20,如果我们的车被大琳人买去,早上6点半从里面把她的客全部拉出来,她进去就会扑一个空,她在里面也不能待久,只能随便拉几个人甚至空车出来,因为久了又耽误她回绿新的时间。而买我们车的大琳人相当于多走了一趟,如果绿新婆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清楚,她就不是绿新婆了。"
程南笑道。
果然,妹妹将那红纸一贴上,绿新婆便上车将向妹妹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占她的时间了,并自己去把那红纸撕下……
河耀那里民风比较彪悍,大部分人相对来说没有大琳人好说话。
车子开到河耀,因为村里的路实在太坏,所以车子都在村口掉头,上完客就走。
有一天车子进去时,来了一个年轻人,叫司机开车进村帮他拉几袋米糠出来,他要拿到县城去卖。
司机不理会他,叫他用牛车拉出村口来,才帮他拉出去。
但他恶狠狠地威胁他们,不帮他拉的话,下趟不给去他们村了,再去他打烂车去。
司机回来的时候,有点怕那村民闹出什么事,就告诉程南。
无奈,程南只好跟着进村去会会这蛮横之徒。
车子差不多到时,司机指着一个光着膀子,满脸凶相的人对程南说:"就是那个人。”
车子一停下,程南便从座位下拉出一根尖头撬棍,然后下车,走到那人面前对他说:
"我听说你想要打烂我的车,我怕你没东西打,特意给你送来一根撬棍,下面开始你的表演吧!打完我再让他们开一部来给你打,我有五部车,有的是车让你打,你只要敢打,我还会请你吃一餐饭!当然了,你也要做好坐牢的准备。″
程南说着把撬棍递到他面前,那人面一阵青一阵白的,不敢伸手来接。
见他不敢作声,程南又说:
"你胆那么大应该去抢银行呀,还卖什么糠?一个村子几千人,个个都像你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你用牛车拉出来一下,不好过你来跟我们扯皮吗?”
那个人灰溜溜地走了,下一趟过去时,他果然把米糠搬到了村头。
在河耀跑了一年多后,村里有两个人买了三轮车回来拉客,因为客车只收2块钱一个人,可这么长的路,他们这三轮车充顶也只能挤四、五个人,如果没有中巴走这条路线,他们就可以收到五块钱一个人。
所以,他们便在路上装钉子,搞得跟那条线的181车一天补几次轮胎,司机都不想去跑了。
程南只好写了一份告示:
"因为有人在这条路上装钉子,所以在这条路上行驶的车子,任何一辆车在这条路上行驶,都会有出事的风险,轮胎突然被扎破没有气,如果是前轮,车子会失去方向,有可能会冲下山谷,也有可能会冲进河里,这严重影响我们本地村民的生命安全。
试想,能在这条路上开车的人,哪个不是众位村民的亲朋好友,而我的客车,拉的全部是村里的村民,所以,做这种行为危害到全体村民的人身安全,任何一个村民的死伤,都是一个家庭的悲剧,所以,这个人是全民的公敌,因为他致大家的安危不顾。
本人为了铲除这个坏人,愿拿出五万元悬赏,凡是举报查实的,可以得到这五万元奖励,请大家时刻注意,揪出这个埋伏在大家身边的坏人。
写好后,便让服务员带进去,贴到村口的墙上。
此后,再也没有这类事情发生。
但可不是每件事都像这么不费代价就处理好。
有几次黄茆线上与长途车抢客,司机打了人家,前后被罚了几千块钱,这钱程南也不能让司机掏,因为人家也是为了他的利益,如果让人家掏钱,说出去都没人给他开车。
黄茆线上经营中巴的有个车主,是南街的,脸色黑黑的,大家都叫他死佬。
此人脾气暴躁蛮横,经常跟同行发生矛盾,因为他是街上佬,同线路的人很怕他。
同一条线路上跑车,程南的车也免不了跟他发生矛盾,有一次程南不在家,家里的两个修理工,一个是小舅仔,另一个是后来成了程南妹夫的小韦,他们两个也掺和进去,打伤了人家,罚款带治疗那家伙也花去了大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