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你知道吗？”
“我……对……对不起。”
他从前没做过那档子事，他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天呐，还会流血吗？
影信然快窘迫死了，如果这里有个地洞的话，他一定是最先也是最快钻进去的那个。
“对不起有什么用呢。”萧承暄还不放过他，“你完事之后就睡着了，也没做清理，今晨醒来，就说不负责，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也不好意思让府中的下人给我准备热水。”
“那你……”
影信然的声音喑哑得厉害。
萧承暄整个身子都靠门框上，看起来无力又脆弱。
“我急着去给爹娘请安，就匆匆浇了一桶凉水应付。”
说着，还虚握拳抵唇，若有其事的咳了一声。
影信然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愧疚得不得了，他感觉萧承暄这个人虚弱得不行，整个人都像是要碎掉了。
“这样是会发炎发烧的吧，你……你进去躺着，我去给你买点药。”
影信然转身就跑，逃命似的。
萧承暄看着他火烧火燎的背影，抵着嘴唇的手握得稍紧，他低低的直笑，连带着肩膀也跟着抖。
影信然偶然回了一下头，看到这番情景，以为他是咳得太厉害了，咳得浑身都跟着抖。
他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脚步比原来快了两倍不止，甚至用上了轻功。
萧承暄笑得更愉悦了。
逗弄不知世事的小凤凰什么的，可真是太令人高兴了，尤其是某只小凤凰如愿以偿的掉进陷阱里的时候。
嗯，萧承暄一点都不觉得亏心，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给小凤凰枯燥的历劫生涯制造乐子。
他素来怜惜小凤凰，当然舍不得小凤凰的日子过得太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