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随时随地带着。
今日父皇在宫中设宴款待百官,我不好带着他一起,就把他留在东宫了,特地留了宫女内侍看顾。谁知他会自己避开人,跑出来找我,还把自己走丢了。”
殷念瑜语气平缓,却看得出来他很急。他真是在乎极了这只兔子,否则也不会冰天雪地的,身上也没披氅就跑出来等在鸿蒙阁外。
萧承暄的手一下一下的扶着兔子的耳朵,“我与这兔子有缘,才能捡得他来,说实话,这兔子挺讨人喜欢。”
殷念瑜有了急色,偏还能克己守礼,对待萧承暄的态度也更恭敬了些。
“能得遇国师,不至于死在雪地里,是他的幸运,我替他感念国师恩德。
这兔子相伴我许久,于我而言意义非凡,我把他看得比命还重,恳请国师割爱,还他于我,不胜感激。”
萧承暄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殷念瑜愈发着急,然而他生于皇室,礼数都是刻进骨子里了的,能够隐忍不发,修养不可谓不好。
“这确是你的兔子?”萧承暄问。
“千真万确,不敢欺瞒国师。”
殷念瑜情真意切,时不时就要看一眼萧承暄怀中的兔子。
“君子不夺人所爱,既是太子殿下的兔子,那我便问问他,他若愿意跟你回去,我自不会多言。”
“暄暄,你这不离谱吗,兔子又不会说话,怎知他愿是不愿?”影信然忍不住插嘴道。
难道这兔子还能开口说愿意或是不愿意?要是萧承暄的兔子,那倒也有可能,影信然漫不经心的想。
“国师但问,我待这兔子不薄,他若念着我的好,自会懂得我的心意。他若不念我的好……”
说到这里,殷念瑜一双眼睛盯在兔子身上。
“那就全当是我错付,从前种种皆作镜花水月,我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