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极轻的一点一点拆开缠在他腿上的纱布,车内一阵死寂,赵墨也不敢乱动,只不时哼哼唧唧几句。
沈少爷磨了磨后槽牙,“现在知道疼了?就活该疼死你算了。”
赵墨看他终于肯说话了,赶忙道:“是是是,你看我这腿残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我不是个东西,沈公仆,沈公子,你就不要跟我这种脑残计较了,行吗?”
沈少爷低垂着眉眼,一直小心盯着他腿上的纱布,等到纱布都拆开了,这才看到那纱布下裂开的伤口,还有鲜红的血正在往外流。
那一瞬间,沈少爷身上仿佛是裹了一层寒霜,冷得拒人千里之外,他没说话,只是抬手将副驾驶位置放平,声音沙哑的开口:“躺好,不许乱动。”
赵墨一支手还撑着伞,闻言把手伸长,保持着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硬生生的把伞撑在车门边,免得打湿了沈少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