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却被陈景枭叫回来。
“不用受罚了,去上面呆着吧。”陈景枭挑了挑眉。
枭卫自然是求之不得,道了谢后又麻溜地上了树。
但一声肉麻十分的“哥哥”永远停留在了他的脑海中,或许会造成其一生的阴影。
处理完枭卫,陈景枭潇洒地回头,面色坦然得不得了,嘴角勾起一个搞事情的笑容,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喊了一声:“哥哥!”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言澜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家心肝儿: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寒离嘴角微抽审视自家妹夫:莫不是一个断袖?
两人的想法虽然不尽相同,但是表达的都是同一个中心点——陈景枭很奇怪,非常奇怪!
在大家目光各异的注视下,奇怪的陈景枭开口了:“澜澜,哥哥有要务在身的,我们耽误了哥哥的时间,不好。你说呢?”
他刻意把“哥哥”这两个字咬的很重,重得想让人忽视都忽视不了。
意料之中,寒离的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他想要纠错,但是转念一想,妹夫把大舅子喊成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站在一旁的言澜早就傻了,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附和了一句:“是......是啊......”
陈景枭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寒离,眼神无声地暗示。
就差在脸上写上“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亲妹都让你快走了吗吗”几个大字了。
寒离不舍地看了一眼言澜,恨不得将她的面容刻在脑海里才好。
他终于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在言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三分钟之后,言澜的思绪终于回笼:“你把寒离赶走了?”
“......”陈景枭装作听不到,往主宅走去。
言澜愤愤不平地跟上。
表面上陈景枭看起来像是打了胜仗,但是半夜突然被踹下床赶出房间导致只能睡沙发的凄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还有在暗处的枭卫。
看着自家主子老老实实地上了沙发,几人面面相觑,深刻地意识到原来女主人才是家里的老大。
寒离回去之后,受到了白天和白舒雅的盘问。
幽暗的房间里,寒离站在白天的面前,白舒雅在一旁神色不安地坐着。
“听说,你去了离园?还找了言澜?”白天看起来十分的和蔼可亲,狼一样的眼睛却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狠戾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寒离。
“言澜?我去找的不是什么言澜,是我的妹妹,蔓蔓。”寒离解释。
“蔓蔓!?”白舒雅声音尖利地叫了一声,惹得寒离厌恶地睨了她一眼。
白舒雅也是被嫉妒蒙了心,一时间是了分寸,接触到那满是厌恶情绪的眼神后,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安安份份地闭了嘴,不再插话 。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妹妹,什么时候带过来见见吧,我们互相认识认识。你和舒雅刚结婚,你妹妹应该不知道吧?”虚伪的人说着虚伪的话,嘴角还待着虚伪的笑。
饶是迟钝的寒离也朦胧的意识到了,白天对他或许没有真心。
他想起言澜说过的话:我觉得有人想利用我们替他办事。
“不了,她不喜欢见生人。”寒离拒绝了,他不是傻子,看白舒雅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明显是认识蔓蔓的,但是白天却非要装作不认识的模样故意让他把蔓蔓带过来。
这其中有猫腻,但仅限于他的猜测。
白天的脸上狰狞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虚伪的笑重新显露。
“那还真是遗憾。”他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狠辣。
他能忍住,但白小就不一定了。
“怕生不要紧啊,我可是你的妻子,又不是外人。这个怕生啊,总是要克服的你说是吧,总不能让你妹妹一辈子就这样吧。”她一副为对方考虑得体贴的模样,宛如一个关心丈夫妹妹的好妻子。
若是放在以前,小四可能就真信了。
但,毕竟不是以前了。
“不用,我觉得她这样就挺好,不会接触到坏人。”小四一点儿台阶也没给,直截了当地反驳,看都没看她。
白小就像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一样,脸上火辣辣地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然被气得不轻,但甩她脸子的是她的丈夫,是小四,是她最爱的人。
她只能咽下这口气。
小四现在神智不清楚,不会处理人情世故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如是安慰自己。
“我先去练功房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扔下这句话小四就没了影,留下房间里的两个人。
空气中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像黑夜中的一头猛兽狩猎前的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