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总会散发出无形的压迫感,就像形容凶神恶煞的人,自带的血腥气会让常人望而生畏。
“这里住着可还习惯?”
习惯?男人眉头一皱,仿佛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个对生活渐渐麻木的人,习惯或不习惯又能怎样。极度空虚感和战争的梦魇已经慢慢吞噬了他的内心,或许他就会一辈子在此处做个扫地的家仆,直到变成一个扫地的老伯。
“你会骑马射箭?”
“夫人有什么吩咐?”
钱夫人笑了笑,对方终于有一丝不耐烦了。
“没什么,我闲着无聊,想学学。”
元宝差点就破音叫了出来:“夫人!你要是想学咱找个靠谱的啊,他...少了只手。”
龚余欢并没有生气,直截了当道:“夫人,我只有一只手,已经没有办法骑马射箭了。”
余尧没有强迫,只是点了点头,问到:“傅国公的武器都放在哪里?”
龚余欢指向一边的侧房,“那边。”
“多谢。”
主仆二人便向侧房走去,元宝有些担忧,拉弓射箭可不是女人该做的事,万一伤到手可怎么办。
转念一想,夫人也就图个新鲜,高兴玩玩就玩玩,也许就跟之前学习琴棋书画一样,大张旗鼓的学,三分热度过去也就丢一边了。
侧房没有落锁,推开木门,里面摆了不少刀枪棍棒,自从傅国公远赴战场,这些武器都已尘封许久,此时却没有一点灰尘。想到院中的人,余尧心中了然。
走到弓架前,余尧挑了一把较短的轻弓,撑开拉了下,力度还能接受。入手摸到弓内有刻字,余尧翻过来细看发现一个小小的“琛”字,原来,这把弓是傅琛的么,傅国公给儿子做的木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