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了好不好。
出了铁路公安处,李国庆问国嘉:“你小子怎么知道他们是人贩子?你为什么下手那么狠?”
“那位女同志用嘴型向我求助了。”
国嘉用铅笔写在小本子上:“我被送进福利院之前,就被人贩子拐卖过,还被倒手了好几次。那帮灭绝人性的人贩子身上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恨人贩子,人贩子都该死。”
好吧。
人贩子确实该死。
李国庆也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人贩子很少判死刑。专家说什么不给人贩子判死刑,是防止他们铤而走险,对受害者下死手。
这种观念也许有道理,但李国庆是不认同的。
说句不好听的,买卖个孩子,充其量也不过是几万、了不起几十万,但是如果拐卖一律死刑,一般人可不会为了那点钱随意去拐卖。
相反,强X不死刑,李国庆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好多强X属于激情犯罪,一时上头,如果一律死刑,那么犯罪者确实也不会给受害者活路了:反正我也活不成了,那大家一起死。
拐卖一般情况下可都是有预谋有准备的啊。
不说了,不想了。
反正咱老李同志也没想过左右司法、推动立法啥的,他能做的就是有能力保护自己将来的孩子不被拐卖和弄死敢打他孩子主意的人。
咱老李就是这么自私。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额,那是不可能的。
有钱了,咱老李同志最多做到不炫富,没事不当着小孩的面嗦拉棒棒糖,但是想让咱老李随便给小孩买棒棒糖,没门!
坐公交车回到“李老庄”,卫和平也真是的,把老子接过来也不说把老子送回家,偏三轮还没坐够呢,送佛也不说不送到西。
卫和平:我他么敢送,你他么敢坐吗?送到西,一命归西、驾鹤西游、西方极乐……老子又不是寿星佬的坐骑。
回国以后,李国庆一直住在学校宿舍,没回过“李老庄”。
到了家,撸猫撸狗,不亦乐乎。
猫是波斯猫,狗是汉斯黑背、大藏獒。
“老板。”
“是花姐啊,有事吗?”斜靠在堂屋的罗汉榻上,撸着那只叫小黑的纯白色一根杂毛都没有的波斯猫,李国庆慵懒地道。
“你把我开除了吧。”
“开除?”李国庆惊坐起:“干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开除你呢?”
“总之……总之……我不能再在咱这干下去了……”花姐哭得像个200多斤的胖子。额,不用像,她就是。
哭了几声,花姐推门,跑了。
撒情况?
金刚大芭比被人欺负了?
“国辉,国辉,你他么给老子死过来。”
“蹬蹬蹬……”
国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李大老板的房间。
“花姐怎么了?你们谁欺负她了?”
“欺负她?我们也得敢啊?”国辉摸着他那青茬大光头,大冬天的,给自己理个光头,也是没谁了:“她不给我们扎针就不错了,我们有一个算一个,见了她不躲着走就不错了。”
“那是因为啥?花姐都提辞职了。”
“唉!”
国辉长叹了一口气,道:“老板,你还记得谭家姐妹不?”
“记得啊,你们不是凑齐最后给她们妈妈买了份工作,把她们打发了吗?”看着国辉摸光头,李国庆手都痒了,也想摸。
“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她们的妈妈下夜班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撞死了,肇事司机酒驾,撞完了人,车也怼电线杆上,把自己怼死了。”
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
司机一杯酒,亲人两行泪。
上有老下有小,酒后不要开车跑。
驾车不是儿戏,酒后别当司机。
……
“然后呢?这跟花姐有什么关系?肇事司机是花姐相好的?”
“司机是运输队临时工,出事以后,运输队把他开除了,运输队不负责任何善后事宜,谭家姐妹就恨上了花姐。”
“恨花姐?为什么?”
“要是花姐不给她们的妈妈介绍工作,她们的妈妈也不会上夜班;不上夜班,她们的妈妈也不会被撞死。”
好他么有道理!